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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看着地面。
纪锴阳被他的表情逗乐了,说道:“萧玉,游桦怎么能清楚我的想法呢,他又不是能窥探人心的千瑜神。再说,我所说的宁坚成的特别之处是他在昨天的议事上留给我的印象,跟他是不是中年男人没有关系啊。”
“哦?宁坚成给你留下什么印象,值得你违背部落大多数人的决定。”
纪锴阳思考了一会,说:“他和我们不同。”
“就这?”
“就这个。”
“我不明白你的话,”萧玉握住纪锴阳的手腕,诚恳而又关切的说,“我也不懂你的理由,但我能怎么样?我能做的只有相信你……对了,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俘虏呢?他被关在哪?”萧玉问游桦。
“在北面的老囚笼。”
所谓‘老囚笼’不是真的笼子,而是几间被带刺的植物和毒草围起来的棚屋,一般用来关俘虏和受罚的人。现在里面只关着宁坚成。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纪锴阳说,“我们应该给他带些吃的。看守们肯定不会认真管他的吃喝,如果他还未获得自由就饿死了可就太糟糕了。”
说着,他拿出刚才吃剩一半的一罐蜜饯水果,抓了一条烤鱼,几根羊排骨,再加上面饼和新鲜水果,一股脑全都塞进罐子里。
游桦看着这一堆东西,不禁发出疑问:“他真的会吃这个?全叫你混在一起,味道一定很不好。”
“有的吃就不错了,他哪还敢挑三拣四的。我们快走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的确,鸿烁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整个天空只有最东边的一条低低的带子发出红光,其余均已为黑暗覆盖。照耀天蜀部落的已经不是阳光而换成了各家门前的火把。
三个年轻人来到老囚笼。在围成圈的篱笆缺口处,两个看守正在吃饭,他们一见有人来便立刻站起来阻拦。
纪锴阳交涉了半天,看守们才同意他一个人进去,但萧玉和游桦只能在外面等着。这让萧玉很失望。
纪锴阳向看守要了火把,手里抱着罐子钻进棚屋。屋里,宁坚成正在睡觉,四肢向四个方向伸开,嘴巴大张着,胡须上沾了口水。在他身边散落着一些说不清是昨天还是前天的啃的干干净净的野鸡骨头。纪锴阳把火把插在木架上,蹲下身,准备叫醒宁坚成。他的手指刚碰到俘虏的肩膀,宁坚成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被吓了一跳的纪锴阳叫着说:“你没睡着吗?”
“我当然睡着啦。只不过我闻到有吃的东西就醒了。这可是我在丛林生活里锻炼的本领。”
虽然在跟纪锴阳说话,宁坚成却死死盯着放食物的罐子。
“这是给我的?”他问。
“是。”
“哦,太好了。”宁坚成把手指伸进去,摸出了一条鱼,刚放到嘴边,却脸色一变,凄惨地喊起来:“啊!神啊!神啊!”那声音就像被人狠狠打中了心窝。
“喂,你怎么了?”
“神啊!这是谁干的好事?怎么能把鱼和蜂蜜混在一起!啊啊!”他比手划脚地叫着,在他身边的人明显有被打一巴掌的危险,鱼身上的蜂蜜飞得到处都是。
“你给我安静下来!”纪锴阳一把夺回了罐子,说:“你要么老老实实地吃下去,要么就等着饿死。这些吃的是我放的,怎么样。你选一种吧。”
“嘿嘿,”荒银人笑了,舔着手指上的蜂蜜,说:“别生气,你要了解,在草原和丛林里走了三个月,又被人险些杀死,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总是有怒气要发泄一下的。好,好,别生气。我吃,我保证吃得毫无怨言,吃得干干净净,即便你送过来的是蝮蛇褪下的皮或是龙的脚趾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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