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仇总是要报的(第1/3 页)
“侄儿多谢皇伯伯照拂,只是……”秦羽川几番张口却始终没能将话说出口,只是神色哀伤的看着地面,一双手掌死死攥紧。
“皇伯伯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羽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皇姐会如此对你?你的……哎!”晋王欲言又止,神色佯装纠结!
秦羽川见状立刻明白晋王是怕惹祸上身,随即跪倒在地哀求道:“还请皇伯伯明说,此间事情,侄儿绝不外传,便是心中有万般仇恨也不会令皇伯伯为难!”
晋王闭目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睁开眼,一咬牙道:“罢了,罢了,都是我秦家一脉,本王也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说起来,你与若澜都是我的侄子、侄女,本王如何愿意见到你们同室操戈,此话本王之所以告诉你,并非是想挑起你与若澜之间的仇恨,而是希望你明白作为帝王,若澜有着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秦羽川低着头,眼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语气却十分平静。
“侄儿明白!”
“哎,你的母族乃是京都五姓世家之一的裴家,舅舅裴昌山又手握京都三大营之一的凤翎营,莫说朝堂之上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受过你母族裴家的恩惠,便是凤翎营中就有近乎三分之一的将领是你裴家的子弟,你说,一个帝王,如何能忍得了一个世家手握京都命脉?若裴氏是若澜的母家也就罢了,可偏偏……哎!”
“皇伯伯的意思是皇姐忌惮我母族的势力,故而王怜此事只是一个方便她夺权的借口?”
秦羽川目眦欲裂:“若是皇姐忌惮我母妃家,大可以和我言明啊!我可以和母妃说,将舅舅手中的权利交还给她啊!我母妃一族对大商皇室忠心耿耿,何苦借故屠我母妃满门?”
晋王摸了摸跪在地上秦羽川的脑袋惆怅道:“傻侄儿,先不说你是否劝得动你母妃一族,即便是劝动了,难道就安全了?”
“什么意思?皇姐难道不就是想要权利吗?”秦羽川满脸都是错愕。
“权利是一回事,可羽川你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利这个东西也是一样,便是你舅舅交出凤翎营统领一职,可这营中诸多将领依旧是裴家,若万一哪天裴氏遭小人构陷,届时你舅舅振臂一呼,余下之事不用本王多说,你也该明白了吧?你说若澜又如何放心得下?所以……”
说到这,晋王便闭口不言,神色悲戚,露出一抹兔死狐悲的同情之色。
秦羽川身子颓然地弯下,神色呆滞地看着地面:“所以……所以只有我母妃裴家死绝,亦或是失了势,秦若澜才有可能彻底掌握凤翎营,令他们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侄儿说得对吗?”秦羽川面容凄苦地抬起头看着晋王问道。
“哎……”
晋王紧闭双目不忍直视,只是长叹一声。
“所以,本王宁愿做个闲散王爷,也不愿当年为你父王掌管京都三大营,做那个手握重权,令兄弟猜忌的王爷,便是这个道理!”
“难不成她秦若澜还敢杀皇伯伯您?”秦羽川面露惊恐之色。
“呵呵,羽川,你可知道,凡是坐在那张龙椅之上的人,手中又有几人没沾染同族之血?”
晋王难得面上流露出一丝狠毒:“不说别人,便是先帝,你的父皇我的皇弟,当年也被你八皇伯囚禁在府中险些丧命,若不是凉国公陈世忠拼死相救,恐怕你皇姐也坐不上那个位置!所以对于凉国公府,你皇姐自然也是要宽容些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与她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换作三皇子羽程,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难怪,若是旁人,早就得以命相抵,又怎会安然无恙至今?若是将我换作秦羽程,她秦若澜又怎会舍得将她的亲弟弟贬为庶人!”秦羽川恨恨道。
“行了,本王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记恨若澜的,她有她的难处,为了稳固帝位,这些年她已经够劳心伤神的了!”
晋王拍了拍秦羽川的肩头,宽慰道:“有些事过了就过了,这都是命!”
秦羽川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地面,嘴里咬牙切齿道:“是啊,有些事是该忘记,可有些事不能,仇总是要报的!”
晋王似乎是没听见,面露疑惑问道:“羽川,你说什么呢?”
秦羽川瞬间将怒容消散,转为苦涩道:“侄儿觉着皇伯伯说得对,有些事是该忘记,如今羽川已经不是大商朝的六皇子了,便是想报仇也有心无力!”
晋王神色宽慰道:“这才对嘛,说到底你与若澜都是一家人,都姓秦,多体谅体谅她,改明儿等她心情好的时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