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1/3 页)
在中尉尼古拉(姓氏不详)和准尉巴维尔·巴斯涅夫领导下
军人们和铁路员工们英勇地保卫了车站
整个一天这位老妇都在反复读这个纪念牌上镌刻着的话。她站在牌前,有如一个光荣的哨兵肃立在那里。离去了。带来了鲜花。又站在那里,反复读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七个字母是:
НИКОЛАЙ(尼古拉)
嘈杂的火车站象平日一样繁忙。列车东来西往,播音员在广播,提醒乘客不要忘记自己的车票,音乐声缭绕不绝,人们沉浸在欢声笑语中。而在大理石纪念牌的前面,一位年迈的妇女默默无语地仁立。
无需对她解释:我们的孩子在何处安息。重要的只有一点:他们是为了什么而牺牲的。
1974年
【全书完】
我不想再写战争了——鲍·华西里耶夫言谈录
问:鲍里斯·李沃维奇,对于战争的的许多参加者来说,他们在生活中做了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事情,请问,战争题材在您的创作中占主要地位吗?
答:完全不是。战争题材的作品我只有四部。《明天将发生战争》,主要描写人们必须去牺牲的事。而《这里黎明静悄悄》则描写战争发生了,妇女被打死了。还有《未列入名册》和《遭遇战》。战争题材的东西我不想再写了,对我来说这个题材可取之处已经耗尽了。有关战争的内容已经使我失去了兴趣。
问:据悉一家出版社正准备出版您的一本回忆录,其中您主要讲1941年被围困的人。
答:是的,当时我把这部作品叫作《布雷区的勿忘草》,关于莫斯科的围困我们还不曾写过,我本人也曾是被围困者。但这并不是对战争题材的回归与重复,只是我曾有过那样的回忆,我的20世纪。
问:您认为,今天战争题材会消失吗?
答:不应该宣布去有组织地描写战争,为什么?如果作家本人有诉求,他就绝对不会去沉默,只是现在谁还在从事这个行当呢?还剩下谁在干呢?阿斯塔菲耶夫、贝科夫、我、巴克兰诺夫、邦达列夫……,只有阿斯塔菲耶夫还在不停地写呵!还有值得说的吗?比如,失踪战士的题材。关于这个问题现在不能写,而寻找他们应竭尽全力。我们的人?上帝呵!看看美国人!他们对每一个自己人都不会落下。寻找查询直至找到。而后庄严地带着荣誉安葬,而我们呢?想一想吧!
从另一方面来讲,并不是什么新闻,胜利纪念日变成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时光岁月在流逝,我们并不认为在与拿破仑的战争中失去了什么,也同样不会为在祖国大地与法国士兵做殊死决战而献身的军人写些什么,至今我们仍没有去埋葬他们。为什么这样!
然而,我们并没有把道德观点与国家混淆起来。但有时不免听说在祖国的大地上仍然还有曝尸天地间的士兵,在俯首山上还在建造青铜的胜利女神。我们所在作的一切是那样的富丽堂皇,我们的水平就是这样,这种欣赏力从何而来,对知识分子茫然若失,从小木屋里?算了吧——另一种水平。
实际上纪念碑是需要的,而葬地却可有可无。于是我们现在需要带点忧伤色彩地寻找一种理由,我们打败了德国人!还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吗?
问:关于眼前发生过的战争:阿富汗、车臣、南斯拉夫,您不想写点什么?
答:不,因为我没有去过这些地方。由于是“热点”,我要说明自己的意见——也只能这样。1941年时我们保家卫国。不是制度,不是政权,也不是政府——而是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一街一巷,自己的亲朋好友。我们后代现在仍不明白为什么而战。小小的多山之国对他们来说是别人的。而军人们则从不怀疑自己的行动是正义的,是正确的。那些去过阿富汗特别是去过车臣的人只有一种感觉——必须杀他们。不是作战,而是杀死。对车臣人民来说这是一场卫国战争,而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以侵略为目的的战争。因此我们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我们的孩子白白地葬身他乡,糊里湖涂地死去,无声无息地倒下,那些活下来的人们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心理上的转变与断裂。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斯间则是另外的样子。囚犯从各个地区以志愿者身份走上前线……
至于涉及到南斯拉夫,欧洲的中心遭到了轰炸。是的,米洛舍维奇确实进行了种族灭绝的屠杀。但可采取另一种示威方式。人民并没有错误。现在借助于我们的努力一切都趋于和平了,当然了切尔诺梅尔金功不可没。
问:除了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