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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我那儿有个万一,你来替我担这谋爵害命的罪责吗?”
这……谁敢应承下这种事啊。
梁氏夫人尤且不肯罢休,还要找人告诉对方的丈夫:“尊夫人好像也不怎么贤淑啊,四处搬弄口舌的,会是什么贤妇?”
梁氏夫人还不肯罢休,再找人告诉对方的父母:“你们的女儿教的也不怎么好啊,自己持身不正,倒是很擅长说别人的是非呢!”
不服气?
你也可以去我娘家告状啊,我又没拦着!
皇太后知道了笑得不住:“这丫头好大的脾气!”言语之间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意思。
她老人家尚且如此,别人又能如何?
如此狠杀了一只鸡,换来了此后是十数年的安生日子。
老越国公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也觉得梁氏夫人的做法并无过错。
本就不是亲生母子,且长子又向来体弱,强行要他们拧到一起去,出了事端反而不美。
如此,便也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一个有意疏远,一个体弱多病,足不出户,名义上的母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反倒相安无事。
但这会儿,这名义上的继子要娶妻了啊……
儿媳妇拜见婆母,是天经地义之事,且继子因为多病,少给继母问安不足为怪,但身强体健的儿媳妇,有什么理由不时常去拜见婆母呢?
倘若有梁氏夫人那样强硬的母家也就罢了,偏也没有……
寻常人家的媳妇想到这里,估计就要提心吊胆了,殊不知梁氏夫人也烦。
她极厌恶的重重叹了口气:“这样一个人来见我,我都怕污了我的院子!”
说完,又捻着怀里那只狸花猫的胡子说:“府里本也没有多少人,国公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多子多福的样子,无谓占那么多屋舍,把北边那几座老楼拆了,新建个园子出来,多栽些桂花过去,冲一冲这穷酸气!”
陪房小心翼翼的应了。
那狸花猫不高兴的“喵”了一声,一抖身子,敏捷的从她膝上跃了下去。
梁氏夫人手顺势一松,却听外边脚步声近了,很快有人一打帘子,传了话来:“夫人,外头来了两位娇客,一位说是咱们国公定了亲的夫人,另一位……”
“张玉映?”
梁氏夫人看着二女中站在后边的那个,脸上显而易见的笼了一层寒霜,柳眉倒竖:“你们怎么会混到一起去?!”
此女同鲁王之间的纠葛,她也有所耳闻。
梁氏夫人想到此处,眉头愈发紧锁,终于将目光挪到了站在前边的,据说是自己未来儿媳妇的那娘子身上。
乔翎很有礼貌的向她行个晚辈礼,满脸乖巧,嘴巴甜的能漾出蜜来:“我早就听说婆婆您出身尊贵,气度雍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金相玉质也不足以形容您啊!”
梁氏夫人不轻不重的给噎了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又问:“你,还有张玉映,怎么回事?”
乔翎于是就飞速的把事情原委讲了,最后道:“我是您嫡亲的儿媳妇,我们越国公府的门楣又是如此的显赫,而您又有着如此不凡的出身,难道还不能得罪区区三皇子一回吗?”
梁氏夫人:“……”
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儿媳妇!
她看着乔翎,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乔翎:“……”>br />
乔翎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道:“婆婆,你的眼神好冰冷。”
张玉映同乔翎一处往越国公府去的时候,便劝过她了。
“娘子的大恩大德,玉映铭记在心,只是是否真的要带我往越国公府去,还请娘子三思。”
说句不中听的,倘若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也就罢了,越国公府即便对未来国公夫人自作主张救下三皇子想要的人这一行径不满,好歹也会顾忌亲家,给新妇几分薄面。
可眼下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乔翎自己这个冲喜的新妇都是寄人篱下,再带个背负麻烦的拖油瓶,在府里的日子怕要更加艰难了。
乔翎听了反问她:“你还有别的地方去?”
张玉映神色微滞,几瞬后道:“租赁一处房舍,总会有地方落脚的。”
乔翎摇头:“你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那位殿下又不是多要脸面的人,你孤身在外,他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张玉映是以罪官家眷的身份被乔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