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焚火不解月啼情(第2/3 页)
看不出来她的任何情绪,可是对上她的眼睛后,刘沅却觉得极大的压抑,似乎也要将她一并吞噬了一般,帐外的大火也不比她眸中的炽热。
她笑了笑,好似早就猜到刘沅要干什么一样。
“所以,这是你的局吗?”
她问。
刘沅只能点头,默不作声,并不是觉得愧疚,只是在纠结要不要将她除了,她不确定月啼什么时候来的,或许是记图太专注的缘故,她竟没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相处许久,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刘沅摇头,她并不想多留。
月啼低了低头,而后长舒一口气,一转身,只见不远处着急赶回来的周禅。
这何尝也不是一个局呢。
刘沅抽出徵羽交给她的刀,紧盯着要走来的人,正在她要先出手时,月啼却将帐子给拉上了,留她一人在帐里。
随后便听见帐外两人的交谈。
孤身一人不能犯险,她看着一旁正在着火的地方,咬着牙将那处揭开,火将她的头发都烧着了,手上也是灼痛,不过她事先缠了布,问题不大,就是出去后得修修头发了,这火不能弄灭,否则必定会被周禅怀疑的,走之前她又点起火折子将挂画的那处也点燃了,这样也不怕她当时复原的时候出了什么破绽了。
不过也不清楚月啼会不会说出她的身份,她亲眼看见自己找那些图,自然能猜到她是什么人了,两人处于对立阵营,若说了也没什么问题。
得亏当初拒绝了穿女装,不然这一路必然很找人眼,如今跑出一大半了都还没有人追上来,或许他们就在后边只是有点慢,或许……月啼没告诉周禅。
跑到山坡上她回头看了看被烈火包围的黎军的帐子,如今雪已经开始融了,他们之前凿的冰也化得差不多了,用来救火也是绰绰有余了。
徵羽牵着马焦急地朝她这边张望,见着人来了眉头才舒展不少,急匆匆将马一同拉了过来交给刘沅。
又见她被火燎的头发,伸手摸了摸,既担心又无奈道:
“换作浣儿兴许就不会听你的话了,她肯定会随你一同去,你也自然不会像一般模样了。”
刘沅则是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一处刀伤:“是逃出来的时候弄到的吗?”
徵羽藏了藏笑道:“嗯,不过并没有什么,都是皮外伤,两天就好了。”
这半个月在黎军那待着抑郁,本以为周禅会是一个恣意的少年将军,哪知当初在镇上见到的那个周禅只是他的伪装。在营中的他狠厉粗暴,甚至过于极端,为达目的不罢休的癫狂。
刘沅承认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也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甚至她还在只要自己能够回到原本的世界而去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做着那些她极其厌恶的事情,不过相比周禅,她还是有些良知的吧。
这几日天气好了很多,开始回暖了。
“太子殿下给的,他说你不会想让所有人看见你的相貌的。”徵羽将面具递给她,又给她递了些点心,那些日子里刘沅常给她抱怨黎国人口味重,她吃着那些菜恨不得牛饮几缸子水,她记下了,昨日让营中厨子特意做的,“大将军来了,今日应该便到了。”
也是,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公孙祉应该将这个消息压了一段时间,而后便说左将军执行要务去了,不过对大将军,公孙祉应该告诉了他实情。
看来回去又少不了一顿骂。
这些时日当真是好荒唐。
刘沅边骑马边将看的那些图大致画了出来,回去再补一些细节就好了,也不至于到时候被遗忘什么。
“对了,徵羽,虽说青枢是大将军放在京城的机密机构,不过你待会写信让浣儿吩咐一下他们去查查黎国朝堂到底是如何的,我总觉得黎国皇室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就算再有害怕周禅的,月啼之前不可能没几个亲近的人,她在营中时常是孤身一人的,除了周禅似乎也没什么人真心待她,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皇帝那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异样,除非那个皇帝真的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只将月啼当做一件维护地位的物品。
徵羽点头回应:“看来浣儿还是让你晓得了如何让自己轻松一些。”
“没办法,我总不能真的事事亲力亲为吧,太累了,我怕到时候把自己累垮了耽误正事。”
就比如这次探入黎军驻地,明明也可以换一个人来的,可她当时也没考虑过这些,总觉得太麻烦,如今看来,确实是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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