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水面之下(第1/2 页)

奥赛尔与钟离碰杯，仰头将满杯烈酒一饮而尽，一时间突然地竟有些感慨：

“摩拉克斯，你说，如果没有魔神战争，我们现在喝酒的地方是不是就会在你的高山之巅或是我的漩涡宫殿，而不是这鸡犬不闻的荒凉海眼之中？”

钟离缓缓摇晃着酒杯，没有说话。

“呵……”奥赛尔苦笑一声，“瞧我这记性！哪还用如果啊，魔神战争开始前我们不就是这么过的吗？”

钟离仰头将酒饮尽，为奥赛尔和自己再度满上。

“当年的日子好啊……”奥赛尔感慨万千，“想当年璃月大地及周边几十位魔神，各自有着自己的理念，一心想着带着自己的子民们过上好日子。理念相近的组成联盟甚至加入彼此，理念不同的也不过敬而远之，老死不相往来。呵！就比如那美梦之魔神，我从来都看它不顺眼！”

钟离点了点头，他也一直对美梦之魔神统治的理念有所芥蒂，这一点他和奥赛尔的意见的相同的。也正因如此，魔神战争打响后第一个被钟离灭杀的就是美梦之魔神。

“魔神战争开始前，你我即使关系平平，但偶尔也是能小聚一番，聊聊天，喝喝酒的。可惜啊……”奥赛尔一仰头再度将酒饮尽，“一场战争，打碎了所有美好……新生的后辈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我这种老家伙却因为与你的关系苟活于世……”

钟离叹道：“一切都变了，就在魔神战争到来之际。”

“不止。”奥赛尔突然反驳，“比魔神战争更早，应该是在天理重伤，天空岛不问世事之时就开始了！”

钟离默默点头，那一战几乎所有存世久远的魔神都有所记忆：那是提瓦特本土生物的复仇之战！虽然战败，但还是为提瓦特留下了深远的影响。正是那一战，天理遭受重创，对提瓦特的绝对掌控开始破碎，天之秩序亟需更新，天理这才大肆分发权柄碎片，创造魔神，为新的秩序做准备。除去几个极为早期的魔神，比如摩拉克斯、奥赛尔、厄歌莉娅等寥寥几神，几乎全部魔神都是在那一时间段诞生的。

奥赛尔感慨道：“被封印的这几千年，我闲着也是闲着，也就多想了一些，才发现原来魔神战争的发生早有端倪。即使没有天理的强制命令，随着魔神数量的增加，相互之间摩擦矛盾不断升级，等到地盘不够分的时候，魔神战争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钟离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将奥赛尔的酒杯倒满，聆听着他的牢骚。有些话，奥赛尔说得，他说不得！

“虽说魔神之间也有同道中人，但志同道合之士何其难寻？”奥赛尔突然转头看向钟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敢说在尘之魔神和炉灶之魔神的成长过程中没有施加过影响？”

钟离将视线从奥赛尔身上挪开，一副默认的姿态。因为寂寞，也为了给自己寻找几个帮手，钟离确实在常人不知的情况下引导过归终与马克休斯，让他们的理念天然贴近自己一方，为三神联盟奠定了基础。

“说起来，那尘之魔神对你……”奥赛尔正想再调侃两句，却兀得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也罢，过去这么久，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钟离突然收回威胁的目光，长叹一口气道，“我自是明白归终心意，但我却并无此意，至少当时没有。”

奥赛尔点头。

钟离继续道：“我等魔神，怎会被情爱束缚？而与之相对的，便是我等也不会轻易动情。尤其是魔神寿命漫长，花个几百上千年确认自己的心意更是再正常不过。”

奥赛尔深以为然，他与妻子跋掣之间也是经历了漫长岁月才最终走到了一起，他自然清楚钟离所言非虚。

“我与归终之间关系错综复杂，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钟离饮满一杯，才道，“但无论如何，至少她是我的至交好友！归终此人心无大志，只想着和平度日，平日里与诸多魔神关系也颇为和善……”

随着钟离话落，手中的酒杯突然碎成粉末：“若不是魔神战争，她如何会死？！有我护在身侧，谁又能杀她？！”

奥赛尔哈哈大笑：“你看，你还是心里有她。”

钟离摇摇头：“时至今日，我仍未清楚我对归终究竟是何想法。但我清楚一件事：归终是为我而死！”

奥赛尔见钟离手上酒杯破碎，索性自斟自饮：“很难说谁对谁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

钟离低声道：“我自然清楚。”

奥赛尔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时候干涉钟离。

没过几秒，钟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