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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了滚喉结,仓促地找借口:“你家住城东是吧,坐五路公交车?我跟你顺路,一起走吗?”
“雨虽然不大,可淋久了也容易感冒。”
雨毫无征兆地地大起来,刚还绵绵细雨,转眼就大雨滂沱,雨水溅在裤腿、浸湿布料,凉意刺人。
陈西看着一脸真挚的何煦,再看这瓢盆大雨没有停息的意思,默认了何煦的提议。
何煦很有风度,从操场到校门口公交车这段路,他一直将伞倾斜到陈西那头,一路下来,尽管雨大,陈西除了裤腿被淋湿一点,上半身干干净净。
反观何煦肩头湿了大半,书包也完全打湿。
公交车上没什么人,车也没来,陈西抱着书包一边等公交一边回应何煦的问题。
何煦余光偷瞄着陈西,默默祈祷公交车慢点来,可看着陈西被风吹乱了刘海,抱着书包,冷到瑟缩肩膀的时候,他又着急,心里祈祷着公交车快点来。
公交车站是风口,风雨无情地袭来,陈西冷得直打哆嗦。
何煦见了,不动声色地站在陈西面前,默默替她承受风雨。
恰巧一辆深色奔驰车和绿色公交车同时驶来,t?陈西因为视线受阻,只看见五路公交车,并未瞧见不远处的奔驰。
车一停稳,何煦便举着伞护着陈西上车。
等陈西上车刷完学生卡,何煦才收伞上车,刷完卡,走到倒数第二排,自然而然地坐在陈西身边。
雨水打湿玻璃,雾气罩得外面一片模糊。
陈西看着一旁坐下的何煦,默默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远在北京的老头子发现周宴舟跑到了云南鬼混,一个电话打到了江迟那,弄得江迟闻风丧胆,一口一句:“咱爸也是为你好。”
周宴舟懒得再听,直接定了中午的机票回西坪。
江迟一脸过意不去,去机场的路上一个劲地保证等他忙完这边的事儿,一定飞西坪陪周宴舟呆两个月。
在江迟那,周宴舟这次到西坪历练就跟古时候皇帝流放犯罪的大臣似的,哪儿是历练,就是遭罪的。
周宴舟没眼看江迟两边讨好的行径,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
江迟敢怒不敢言,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便没再说话。
周宴舟刚落地西坪,陈淮就报备了一堆他即将要做的工作和要应付的饭局,周宴舟听得头疼,脸色也不怎么好。
陈淮见周宴舟心情不佳,默默闭了嘴。
车子开出机场往市里赶的路上,陈淮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开口:“徐总的外甥女说想请你吃个饭,感谢那天晚上您替她解围。”
周宴舟一脸懵,“哪个徐总?”
陈淮见周宴舟不反感,小心提醒:“徐敬千徐总,他外甥女就是那天酒桌上的高中生。”
周宴舟立马想起陈西这号人。
是有几天没见了。
请他吃饭?吃什么?路边摊?
周宴舟没把陈西请他吃饭这事放心上,只是周宴舟一回到这个多雨的地方就觉得胸闷。
车子刚拐出高架桥,即将往酒店开,周宴舟看着前面的分叉口,及时阻止:“去西坪一中。”
司机愣了下,还是听从周宴舟的话往另一条道走。
刚开到学校路段,雨势突然大起来,周宴舟暗自后悔,觉得这次来错了。
正当他生出回去的念头时,车子已经开到学校门口。
周宴舟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大门口的方向,谁知瞧见陈西跟一个男生共打一把伞的画面。
他看着站在公交车站躲雨的两人,漆黑、寡淡的眼眸里生出一丝玩味。
早恋?家里人知道吗?
瞧着挺乖,私下胆子不小。
公交车就坐了几个人,司机还在等待,想看看还有没有学生。
陈西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下意识看向窗外。
模糊的雨雾中,她好像瞧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车子,搭着双闪、开着雨刷器,外形有点像周宴舟的车。
陈西下意识看向车牌,可惜距离太远,只瞧见一抹蓝色。
正当陈西准备下车看个究竟时,公交车突然关上门,发动引擎,开出站台。
陈西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
下一秒她却惊讶地瞪大眼,只见刚还停靠路边的车子加速超过公交车,扬长而去。
擦肩而过时,陈西看清了车牌号---京a6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