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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含住浸着闻珏唾液的湿润的香烟滤嘴时的感觉。
同样的生理感官很美妙。
同样的心很痛。
昙花一现
这个吻持续了大约两秒钟,便被闻珏按着肩膀推开,颈间的银链坠坠荡荡。
不得不说,闻珏的教养真好。遭遇被昔日的小舅子以下犯上的荒唐事,还能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地起身。
他晃了晃方才被压倒的手腕,“我装睡,是为了早点让你离开。”而不是趁机做出这种事。
宁嘉青立在床前,低眼看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
“别装傻。”
闻珏轻声笑了下,短促的笑声颇为无奈。
他抬眼,视线从宁嘉青的脸上停顿两秒,下移落在他颈间的项链上。
宁嘉青瞬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项链他带了十多年,后来有一天,他将那枚楔形木片与见不得光的心意一齐藏在了里面。既然闻珏已经知道,他那样敏感细致的人,怎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心思。
他点点头,环视一圈卧室的装潢,“所以你突然搬走,是因为我。”
闻珏没回答,只是说:“或许我应该更早离开。”
闻言,宁嘉青哂笑。
他问闻珏:“那你呢,是怎么看我的?”
气氛安静片刻,只听闻珏说:“吊桥效应。”
“一个人提心吊胆过桥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时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他会错误地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生理反应归结于对方。”
后半句话,宁嘉青替他说出口:“从而滋生出错误的情愫。”
闻珏别开眼,看着窗台边上那盆垂着花苞的昙花,缓缓道:“坦白讲你的情况对于我来说不是个例,也发生过不止一次,对于未能预料到的事情走向,我感到抱歉……记不记得几年前有个叫阿树的男生,无视保安的阻拦闯入集团晚宴。”
宁嘉青当然记得。
那场晚宴是宁江亲手操持的,为了庆祝闻氏与宁远的深度合作,宴会规模空前盛况。
那天他下课后,和池州一同去的酒店大厅。为了避免拥挤走的是特殊宾客通道,谁知正巧撞上一个年轻瘦高的男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在闻珏面前哭得涕泪纵横。
后来宁嘉青得知这个男生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父母意外双亡,从国中起就被闻珏资助。
被同性表白的已婚男人,恰巧还是厌恶之人,此情此景,池州笑得前仰后翻。
然而当时宁嘉青笑不出来,现在也笑不出来。
因为此刻他听见闻珏说:“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有了一份称心的工作,也有了相爱的女友,他给我写信说现在很幸福……所以人生不止眼前的三步路,要看最终的落脚点在何处。”
宁嘉青没心思听他那些冗长的说教,单被“孩子”两个字钉在原地。
“闻珏。”这是宁嘉青第一次正式叫闻珏的名字,声音很轻,咬字却重。
“这些年你口中所谓的这些‘孩子’,你有没有对他们产生多余的情感。”他顿了顿,又说:“哪怕一点?”
那双标致的瑞凤眼平静地看向他,“从未。”
如生锈般的指关节慢慢攥紧,宁嘉青又问他:“如果是以后?”
话落,气氛陡然安静,静得只听见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看,花开了。”闻珏突然说。
随着他的视线,宁嘉青朝窗户方向看去。
只见棕色花盆里那株茎叶高挑的昙花,垂着的白色花苞已经开了大半,此刻花冠还在缓慢绽放,露出淡黄的花蕊。
花还未开完全,香味飘满整个房间。
闻珏看着这昙花,对他说:“人们常在昙花盛开之时许愿,祈求得以成真。”
窗外夜色如墨衬得闻珏肤色过于苍白,嘴唇也白。他唇角带着笑,眼神却淡漠疏离,告诉宁嘉青 :“这对于短暂绽放的昙花,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听到闻珏的答案,攥着的手终于在欲张欲合中慢慢松开了。
宁嘉青眼底发红地看了一眼闻珏,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闻珏叫住他。
“十一年前,nasa发行的阿波罗11号模型,所用原料为价格昂贵的榉木。但那几年因气候欠佳、树木生长周期不足,成品积木发售两年之内出现开裂情况,制造商公开道歉,并以原价三倍美金召回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