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第1/2 页)
的谎话,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过暑假对他来说是一次兴奋的旅程。
他和哥哥再三确认,得到宋济昀只是晚几天出发的答案。
在机场里宋沛不肯自己弯腰系鞋带,宋济昀教训他的声音让经过的路人频频侧目。
他犯倔,红着眼睛就是不肯说话,僵持到最后他蹲在地上给自己系鞋带,很久没有站起来。
“我不在的话,你以后准备哭给谁看?”宋济昀叹了口气,又给他重新绑好。
宋沛有些慌张,行李箱继而被他甩在一边,他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不愿意系鞋带而已,为什么要说这么令人伤心的话?
宋济昀,讨厌死了。
入关后他没忍住抽泣,心中满腹的委屈无法转身挥手,宋济昀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以为他还在闹别扭。
约定好的看望没有兑现,航线因为流感病毒全面停飞了几近两年的时间。宋沛时常央求卢敏君带他去机场等一架架注定没有宋济昀的飞机。
母亲对宋沛解释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实,希望孩子此后能接受新的生活。
“妈妈和爸爸分开了沛沛,不要再想家,以后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你和爸爸分开了,可为什么我要和哥哥分开?”他不想家,他想的是宋济昀。
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哽咽传不到电话的另一头,宋济昀也无法帮他擦眼泪。
给不了什么承诺,只能问他药吃了没有,身上痛不痛。
“等航线恢复了我就来看你,我保证。”
这句话他说了几百次,宋沛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了。他吸着鼻子说:“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宋济昀。”
那是最后一通电话,他没有叫哥哥。
他终于明白宋济昀不肯为他系鞋带的原因,宋正南抛弃了卢敏君,宋济昀抛弃了自己。
如此简单。
宋济昀坐在楼梯边回忆,“等我到温哥华之后你和妈妈已经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他还记得当时他就站在空荡荡的街道边,头一次产生了惶恐的感觉。
十六岁的时候宋济昀的生日愿望也许凑巧被上帝聆听到,“那天我过生日,在我们榕城的老家,你小时候常常在屋子外面踢足球,有一个很大的草坪。”
家里来了许多人给他庆祝生日,大家心照不宣没有人再提起宋沛,仿佛婚姻的结束便可以抹去一切。
父亲再婚的妻子温柔体贴,带来的弟弟也很懂事,会捧着蛋糕递给他说哥哥生日快乐。
宋济昀那一刻像是出现幻觉,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张脸。
他在吵闹的间隙中收到了一个来自西雅图的电话,像是预感到什么般心跳加速。
电话接起,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无人说话。他握着手机轻声询问:“沛沛,是你吗?”
宋沛问今天的蛋糕是什么味道。
他在宋济昀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一些,在这样的情境里语气平和甚至不再哭,只是反复问宋济昀想不想他。
大概是听到了宋济昀许多甜蜜的保证,他在电话中笑得很开心,小时候宋济昀很少这样哄他,只会陪他打一遍又一遍死掉的游戏。
宋沛听到他焦急地询问人在何处,好似很满意哥哥找了他很久。“是吗?那你会一直找我吗?”
他的声音远在天边,既真实又虚幻。
因为保持通话,手机滚烫,宋济昀看着如墨的天空说,永远。
“不要挂电话。”
四个小时,消耗殆尽的电量发出最后的提示,那些想念的声音随即淹没在寂静的夜里。
到西雅图后,他和父亲就着地址找到一间临街的地下室,只有半扇透着光的小窗子。
宋沛几乎没有怎么变,瘦瘦小小的赤着一双脚给他开门。
宋济昀把他抱起来放在凳子上转身去收拾东西,坐在凳子上的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似乎在验证他的真实与否。
只是收拾到一半宋济昀忽然决定什么都不要了。
母亲没有办法接受父亲再婚的消息,整日郁郁寡欢被一个白人哄去拉斯维加斯输光了钱。
她们又跟着他变卖温哥华的房产搬来了西雅图,他喜欢把宋沛蒙在被子里看他拼命挣扎试图呼吸的样子,最后哈哈大笑说那是玩游戏。
幸好卢敏君第二个男朋友不会出现在小小的地下室里,虚情假意蒙住了她的心也不知成天游荡在哪里。
宋沛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