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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东岭站着没动,过了会儿,陈照来端着碗碟走进来,问他:“你那车货,时间不赶吗?会不会耽误了?”
他把盘子碗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陶东岭在身后说:“这不是还病着么,赶我走啊?”
陈照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没赶,你乐意住就住,我这大不了多蒸几锅包子的事儿。”
陶东岭也笑了,过会儿说:“不耽误,等我给我表叔打个电话说一声。”
陈照来手里洗着碗,点了点头:“嗯,那你没事儿先上去歇着吧,这两天好好养病,待会儿包子好了我给你送上去,你不用下来。”
陶东岭看着陈照来宽阔的背,心里思索片刻,说:“来哥,我昨晚问你那话没别的意思,要是唐突了你别介意……”
陈照来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他一眼,说:“你不介意就行,”他语气很淡,眼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没什么好介意的,陈鹏那嘴经常秃噜,你甭理他。”
陶东岭还想说什么,但没开口,陈照来低下头继续忙着,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陶东岭手揣回兜里,说:“那我先上去了来哥。”
陈照来说:“嗯。”
陶东岭觉得自己昨晚大概真是脑子烧迷糊了有点短路,此刻他在卫生间冲澡,随着浑身的粘腻和疲惫被热水冲去,人也清醒过来几分。
同性恋……
陶东岭忽然觉得陈照来是真脾气好,换做是他,如果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儿被这么直接问到脸上来,他可能张嘴就是一句“去你妈的”。
陶东岭不歧视同性恋,在外头这么些年,天南海北的什么样儿的人和事没见过,但他也和所有人一样,知道这个东西敏感,隐秘。他不站在歧视的那帮人的立场里,但他知道歧视的那帮人会散发出什么样的眼光。
被人直直地问到脸上来,只答一句“跟你没关系”,陶东岭觉得陈照来真的有涵养。
陈照来端着包子敲了几下门,没动静,他以为陶东岭又睡着了,拧着把手一进门,与脑袋上还滴着水,腰上围着个毛巾从洗手间出来的陶东岭撞了个正着。
陈照来是真麻了,他手还搭着门把手,立即就想退出去,陶东岭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叫了声“来哥”,伸头就想看他手里端的包子,不过刚往前走了两步,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陈照来:“你、你等我一下……”说完一把扯过提前找出来扔在床上的内裤,转身又进了洗手间。
陈照来蹙眉叹了口气。
陶东岭没过几秒钟就换好出来了,头发依旧滴着水。
陈照来说:“头发擦干,还感冒呢,着急洗澡干什么。”
陶东岭笑笑:“身上出汗黏得难受,洗个澡人都觉着轻省些。”
陈照来把包子放桌上,拿起旁边一兜子药挨个看了看,准备一会儿给他挂上。
陶东岭拿了个包子咬着,边吃边看着陈照来。
“来哥,你会扎针?”
“嗯,”陈照来拿出一次性输液管和酒精棉签。
“真的假的?你跟谁学的?”陶东岭觉得惊奇。
陈照来笑笑:“不放心的话我就送你去镇上卫生院,让王叔给你扎。”
陶东岭把包子全塞嘴里,冒着胡茬的腮帮子嚼着一动一动的,“没不放心,你随便扎。”说着把胳膊伸了出来。
“先吃吧,”陈照来看了一眼他肌肉紧实血管凸起的手臂,说:“吃完了上个厕所,然后上床老实躺着,扎上针就别乱活动了。”
“行。”
陶东岭一口气吃了五个大包子,喝光了一大碗粥,上完厕所,一切准备就绪,盘腿坐回到床上。
王叔还挺贴心,给留了一条止血带,陈照来熟练地往陶东岭手臂上一绑,在他手背拍了两下,蜿蜒的血管迅速鼓了起来。
陶东岭有点紧张,说起来扎针这个东西好像是很多人的童年噩梦,跟爷们儿不爷们儿没关系,很多大老爷们看着那针头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发毛,只不过绷得住而已。
“害怕?”陈照来感觉到了陶东岭的僵硬。
陶东岭扭开脸说:“没……你随便扎就行。”
这意思还是信不过啊,他压根没法想象一个饭店小老板为什么会扎针,他只是豁出去了而已,陈照来扎成什么样儿,扎他几下他都认了。
陈照来嘴角弯了弯,直起身,拿过一瓶液体拉开瓶嘴的拉环,露出胶皮塞子,他把输液管的粗针头插了进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