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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席话是情急之下能想到的最佳辩词,虽然可以暂时唬住邵一霄,但白逸愿不愿意相信,白鹤庭没有丝毫把握。
他只能寄希望于血脉的重量。
如果自己真是白逸的私生子,那他身上流着的,是白逸的血。
比起邵城与邵一霄,他与白逸总归是要更近一点的,不是吗?
况且,白逸现在还需要他这颗棋子。
白鹤庭不信教,但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祷告。
邵一霄确实被白鹤庭唬住了。
他没能从白鹤庭刚刚的反应中找到任何破绽,不仅如此,他还险些在羞恼中被冲昏头脑。
虽然国王没有明确表示出任何指责他的意思,但贵族们分明已经开始小声嘀咕,更有甚者还看着他指指点点,邵城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更让他感到生气的是白嘉树刚才表露出来的态度。
白鹤庭和那alpha护卫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事情邵一霄三天前就知道了,是他安插在白鹤庭府内的探子告诉他的。他把那些话第一时间转述给了白嘉树,白嘉树先是无法相信,又很快陷入愤怒。
在西里教的影响下,整片大陆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但贵族alpha们往往都有几个公开或非公开的情妇。他们对此有一套为自己开脱的说法——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毋庸置疑,oga要对alpha忠贞不二,这是主的旨意。
但主可没有让一个alpha只能标记一个oga。
可白嘉树与他们不同,他在婚姻观念上极为保守,他坚定地认为,亲密之事只应发生在被主认可的伴侣之间。白鹤庭在人前冷漠又禁欲,背地里却与身份低微的护卫苟合,甚至夜闯家仆楼,这些事完全越过了他的底线。
可当这令他失望的oga暴露在危险中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关切之意。
这让邵一霄觉得十分可笑。
人家根本不稀罕他的关心。
白嘉树大约也对自己刚才的真情流露感到懊恼,他不再往白鹤庭的方向看,随意地与邵一霄低声闲聊:“可我听说,那些叛贼虽然没有见过统帅本人,却确认过他的身份。那人在信件中写下过许多关于自己及自己母亲的事,那些内容都被知晓实情的乌尔丹人证实过了。”
邵一霄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那私生子小时候的事情,他确实一清二楚。”
邵一霄抓到周承北其实是一个意外。
白鹤庭现在是国王眼前的红人,他不可能空口指认白鹤庭窝藏叛贼,便派了新的探子去他的庄园里暗中调查那护卫的来路。这次他谨慎了许多,要求他们事无巨细地向自己汇报。
庄园里没什么新鲜事,但一个oga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oga时常向他人倾诉,说他的丈夫总是以身体不适的由头去找周医生看诊,可平日里做起农活来,又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位oga话中的潜台词很是明显,可一个是卑微的农夫,另一个是将军的医生,这二者能有什么私情,邵一霄实在难以想象。
但当人想不明白的时候,就要相信直觉。
在后续追查中,他们成功截获了那农夫向乌尔丹叛军传递出去的几条消息。
不过邵一霄没向白嘉树坦白这些。
“我抓了那贼人的父母。”他在邵城沉稳的信息素中找回了冷静,“准确地说,是他住在都城的养父母。然后,我稍微使了一点手段……”
“住口。”白嘉树本来就心情烦躁,听到这里,连忙出声打断,“我不想听你讲那些倒胃口的审讯细节。”
邵一霄挑了挑眉,如储君所愿,隐去了过于血腥的部分:“行吧。总之,我让他们开了口。他的真名根本不是什么周承北,而是……”他扭头看向白鹤庭身后,嘴唇张张合合,慢吞吞地吐出了三个字——
“北乘舟。”
骆从野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并不感兴趣。邵一霄眯眼打量着这比他还要年轻几岁的alpha,视线又移向白鹤庭那张俊美的脸:“这个北乘舟,与那私生子曾是亲密无间的童年挚友。据说,他们两个小时候比亲兄弟还要亲。”
白鹤庭面不改色地吞下了口中的食物。但他持餐刀的右手绷起了几条青筋,没能逃过骆从野的眼睛。
“哎,不说那些无聊事了。”邵一霄凑近白嘉树,抬臂揽住他的肩膀,恢复了之前的好兴致。
“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