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生辰(第2/3 页)
窗外的雨还在一直下着,霍间重归府时已是傍晚。
只是,走时明明还坐着马车,但归来时深蓝色衣衫却都已湿透,变了颜色。
“这是怎么回事?兄长走时雨还下着,应当是坐着马车吧,怎得回来时便淋了雨?可是马车出了问题?”霍任芙见着衣角尚且滴着水的霍间重站在门厅之外,关切地问道。
“将军今日事务繁多难以脱身,待处理完手中事务便急着赶回来了,马车无碍,是将军嫌马车太慢,骑快马回来的。”
霍任芙了然地笑笑,正将新衣物和帕子递给霍间重并牵他进门的沉竹听后,微微低了头。
霍间重进里屋将湿着的衣衫换下,再出来后便径直坐到了靠着沉竹的那一边。
侍者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霍任芙将每人面前的酒盏都斟满,随后提杯为沉竹祝词。
霍间重维持着在景王宴席上的习惯,向沉竹不大的碗中添着菜。
不同于赵父赵母那般小心翼翼的靠近,同霍家兄妹相处的这些时日显然更加自在,这次生辰也实实在在地令沉竹感到欢欣,虽然这并不是她真正的生辰。
沉竹不记得自己真正的生辰在何年何月,年龄和姓名都是赋凌司给予她的代号,更遑论在人人争抢能够执行任务机会的情境下收到一份不论轻重的礼物。
霍间重在归府之前还为沉竹带了一份生辰礼。
这份礼物被他用木盒和布包裹,他趁着沉竹沐浴,将礼物放在了梳妆镜之前。
待沉竹自浴房中走出,便一眼看到了梳妆台上这份打眼的礼物。
她将还有些潮湿的布打开,也将那被打磨出的木盒打开,里面放着满盒的首饰钗环。
霍间重此时并不在房中,沉竹将那盒中的首饰一个个拿起端详。
都是些当下燕京时兴的式样,她忽地想起那日沁兰曾同她说过的要择日外出挑选首饰的话,此事被之后的繁琐一拖再拖,甚至她都快要将此事忘记。
“可有些喜爱的?我今日去了几间在燕京颇有些名气的首饰铺子,不知该选些什么,便随着眼缘每个都挑了几样。”
霍间重边说边跨进主屋的门槛,看向穿着白色寝衣,散发坐在梳妆镜前,垂头看手中银簪的沉竹。
“夫君买这些我是很欢喜,只是未免太过破费。“
“除去每月的俸禄,我也有些积蓄,你不必为此担忧。“
“但朝中各处都在缩减开支,这样可会太过招摇?“
“只你欢喜便好,不必为我思虑。“
霍间重倾斜着身子靠在杉木打成的梳妆台边,拉近自己与沉竹的距离。
“这支,如何?“他从木盒中拿过一支用石榴石点缀的银簪,在沉竹的头上比划着。
沉竹被他这副摸样弄笑,将手伸至头顶之上,从霍间重的手中接过银簪,仔细端详后品评。
“是还不错。“她说着,将手中的银簪转了个圈后笑眼盈盈地看向身旁的霍间重,”夫君好眼光。”
霍间重锲而不舍,接着从木盒之中拿出手镯,拉起沉竹的手比对着。
在为沉竹左手腕上戴了第三个镯子之后,他一把将沉竹从凳子上拉到了自己身前。
沉竹显然有些惊到了,但眼下令她更加难以喘息的是她与霍间重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
“这镯子的颜色很适合你。”
沉竹无心去分辨霍间重说的到底是自己手上被他套上的那只手镯,只能注意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
屋内烛火通明,两人的气息却纠缠不清。
霍间重的唇逐渐向她的靠近,沉竹对于他的靠近不做反应只是闭上了双眼。
闭上眼后,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感受到霍间重的靠近。
霍间重搂着她的腰,轻轻碰上她的唇,随后加深了这个吻。
那只刚刚将她拉至身前的手,此时跟着喘息的节奏,隔着此时已有些松散的白色寝衣摩挲着她的肌肤。
可就在此时,敲门声突兀地在一众凌乱的雨声中响起,与之相应的是二人迅速拉远的距离。
沉竹整理着自己半褪的寝衣,霍间重则面色不悦地拉开房门,门外带着凉意的空气刺破了屋内的旖旎。
门外站着的是叶准,他神色急迫,衣衫已被雨淋湿,面上还挂着雨滴,显然是小跑而来。
“将军,郑将军传信,说有要务此时要与将军在廷正监相商。”
“是何要务,如此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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