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褚盈(第2/3 页)
着眼,坐在地上,靠着桌腿,原本冷淡的语气染了酒意,传到沉竹耳中,硬生生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我何时不曾回应你?“
他的话,她明明句句有回应。
“赵…叶芊。”霍间重呢喃着,“为何我从看不清你?”
他的声音微弱,可现下只有窗外的风声同沉竹作伴。
“你口中说的都不是我真正的名姓,又怎能将我看清?”沉竹轻叹道,“天气寒凉,你别在地上坐着了,去床上睡吧。”
沉竹边说着,边将支开已久的窗子重新合上。
没得到霍间重的回应,沉竹用脚碰了碰已然入睡的霍间重,嘴里嘟囔着:“还说我不回应你,你现下不是也不回应我?”
沉竹的脚刚碰到霍间重的身体,他便不受控的向一侧倾斜。
眼看他将要彻底落到地上,沉竹急忙蹲下身子扶住霍间重的身体。
沉竹看着霍间重落在她肩上的面庞,自言自语道:“若是赋凌司还在,你我今日便不是如此情形。”
她将霍间重抬到床榻之上,替他将衣物剔去,推至床榻的内侧,自己则在外侧入眠。好在霍间重睡觉向来安生,沉竹今晚也算睡得安稳。
隔日清晨,霍间重先一步睁开了双眼,他在章征的喜宴之上吃多了酒,不记得自己如何归府,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在了沉竹身侧。
他转头看向身旁此刻还在安睡的沉竹,伸出手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细腻的吻。
沉竹终是被他的进一步攻势弄醒,也恰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霍间重将伏在沉竹身上的头抬起,不耐烦地问着门外人的来意。
“兄长,章征让人传来了信,说是家中出事了,请兄长前去看看。”霍任芙边敲着房门,边在门外焦急地说着。
“何事?”霍间重打开房门,看到的是神情哀恸,似要落泪的霍任芙。
见霍任芙如此模样,霍间重也不再追问,直接道:“我即刻便去。“
“章征家中发生了何事?新婚第二日的此时,应当是敬茶的时辰吧,怎得还有空给夫君传信?”沉竹穿戴整齐后,坐上前往章家的马车,在车上同身边坐着的霍任芙问道。
“我也不甚知晓,只是今日晨起,府门外便有章家的下人前来传信。我向那人多问了一句,那人说褚姐姐……”霍任芙说及此,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惊惧。
“褚盈?她怎么了?”
“褚姐姐,褚姐姐怕是死了。”霍任芙红着眼睛说道。
“死了?”
这消息足够让沉竹仅剩的那点睡意彻底消去,她还记得昨日婚仪之上,红绸制成的扇面之下褚盈喜悦的眉梢和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我初听此消息时也未曾反应过来,明明昨日褚姐姐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这才是新婚第二日啊。”霍任芙说着说着,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芙儿莫哭,待夫君和我们去往章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查清,好给褚盈和章征一个交代。“
霍任芙听后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啜泣着。
马车在红绸还未摘下的章家门前停稳,沉竹与霍任芙下了马车,前来迎她们的是骑着马先一步赶到的霍间重。
“兄长,章征现下如何?褚姐姐的死可明了了?”
“此事未有想象的那般简单,我明日便要返回燕京,你在此处帮着章征处理褚盈的后事。”
“我可还能见褚姐姐一面?”
“褚盈的尸体已入棺,现下就停在昨日我们曾待着的院落之中。”
说罢,霍间重便再次上马,临走之前,还对着沉竹嘱咐道:“你看着些霍任芙,莫让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明日你我一同回燕京。”
沉竹点头应下后,便陪着霍任芙走入了章家。
章家昨日的喜气还未散去,家中的下人们都低着头,褚盈的父母亲在院中跪坐着泣不成声,章征在褚盈的棺侧站着,像是被抽去了精气,呆呆地看着如今在棺内一睡不起的褚盈,昨日还在厅堂笑着接过茶盏的章征的父母亲,当下陪在他们儿子的身侧,一个劝慰着章征,一个是同样的泪眼婆娑。
沉竹挽着霍任芙的胳膊,不断靠近着褚盈的棺椁,直到看清棺椁内她那已经失去温度的面庞,看清她那颈部致命的伤痕。
只一眼,便足以令沉竹心惊。
那伤痕于她而言是何等的熟悉,她曾在无数次赋凌司的试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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