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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们基本都会到场,其中还有不少是红圈律所的合伙人甚至主任。
这种场合,除了交流校友感情外,更重要的是巩固社会资源,严岸阔自然没理由不去。
校友会在校外一家蛮有名的酒店里举办,一楼大厅内包了十桌,还有个电子大屏舞台,供受邀者活动。
严岸阔不算爱出风头的性子,但成年人总要做些不合性格的事情。这种场合他会自觉坐在恩师旁边,跟很久没见的老同学聊起近期的案子、上海的教育资源、a股的走势和一些他并不感兴趣的话题。
这时他会想起边迹,想起在石库门那个无关工作和应酬的局。
酒过三巡后,导师起身说自己要先走,几个老同学便赶忙站起来送,严岸阔也不例外,一路跟着人群来到电梯口,目送着老师下楼才回大厅。
转身时,林宇不知何时也跟上来,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问:“孔教授走了?”
“嗯。刚下楼。”严岸阔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说,绕过林宇,径直往自己的座位上去。
林宇转身跟上,边走边问:“车祸的案子,进展怎么样?”
严岸阔脚步一顿,“这件事还是问文师兄比较快。”
林宇一时语塞,还好这时有几个人上前寒暄,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前班长上来拍了拍严岸阔的肩,说自己也准备回家了,林宇便自觉退到一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这么早就走啊?”
班长点点头,“没办法,孩子马上睡了,你们聊吧。”
“孩子多大啦?”
“快六岁了,下个月过生日。”
“真快,上次看到她才一岁多一点。”
三言两语客套完,等人走后,林宇收起笑,转头对严岸阔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种场合其实挺没意思的?”
严岸阔抬眼看他,并没有回答,抬脚走出大厅,站在阳台上,趴在栏杆上。
林宇跟着来到他身边,默了良久,点燃一根烟,也倚着栏杆看远方。
“三年了。”林宇忽然说,“还没好好跟你说过一句话。”
严岸阔笑了下,没说话。
“我是挺混蛋的。”林宇双手夹着烟,下颌线被侧影分割得分外明显,“以前我老说,你掌控欲太强,什么都要占主动,压得我透不过来气。时间久了,我都分不清咱俩究竟还有没有感情。”
严岸阔不再笑,连客套的表情都不愿再摆,冷冷地问:“林律跟上来,就是为了翻旧账?”
“不是翻旧账,是在跟你道歉。”林宇今天穿着白色的西装,眉眼间带着一反常态的温和,跟电视里那个骄傲又绵里藏针的大律师判若两人,“我知道,分手前我说的话对你影响很大,对我也同样。这三年我不敢见你,一直在反思,我当时对你究竟是什么感情。”
严岸阔低头,摆弄着胸口的驳头链。
那是边迹送的。
“其实无所谓了。”严岸阔的手指缠绕着链条,半专注地说,“爱也好,感恩也好,吊桥效应也好,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都没意义。往前看吧,林宇。”
林宇眼睛似乎红红的,如果不是此时光线太好,严岸阔一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林宇低下头,掸了一下烟灰,“你跟那个空乘,现在是什么关系?”
严岸阔拧眉,握拳插着裤兜,问:“三年没说过话,上来就打听私生活,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话说得没留情面,让林宇很为难。他有点尴尬,夹着烟,呼出一个小小的圈,“是,我知道,我欠你很多。”
严岸阔摇摇头,“没什么欠不欠的。”
连欠都不让说,那就是比陌生人还不如了。
林宇自知这天没法再继续聊,苦笑着把烟蒂摁灭,走了。
严岸阔看着林宇的背影,搓了搓指腹,长长叹了口气。
驳头链在光下折射出好看的晕,投在墙壁上,是金色的。严岸阔伸手点着跳跃的光斑,忽然觉得有些眩目。
他打开朋友圈,对着远处的建筑标志拍了一张,发送配文:[校友聚会。]没一会,边迹的消息便来了:[在喝酒吗?]严岸阔露出“不出所料”的微笑,照实回复:[刚喝完。]边迹问:[喝多了?]严岸阔看着自己刚打开的代驾软件,笑着说:[有一点。]边迹会意,很快说:[那我去接你吧。]严岸阔没跟他客气,直接将自己的定位发过去。
他再三嘱咐道:[好,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