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长安乱(第2/3 页)
。”
酒与笛声的交织让沈元澈微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心。
阮棠靠近沈元澈,耳边低语道,“你醉了。”
沈元澈觉得自己确实醉了,这柔情似水的眼神。
阮棠轻柔地换了一曲缓和的旋律,沈元澈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他的心境也随着这悠扬的音乐变得宁静。之前的烦躁似乎随风而去,仿佛他已经乘上一叶轻舟,站在船首,缓缓游荡在这片宁静的水面上。
江水倒映出他的身影,月光在水面上铺开一层银色的光辉,他不急不缓地穿透这些波光,心中逐渐明澈如水。
久违的轻松让沈元澈多喝了几杯,直到阮棠的演奏结束,他才发现自己正凝视着她,她也看他,眼中透出一片清澈的神情。
他面颊微微泛红,眼底的清明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局促。
阮棠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低下头乌发拂过他的脸颊上,那淡淡的兰花香气萦绕在他周围,她的发丝轻轻绕过他的脖颈,带来微微的清凉。
她伸手撩开他的发丝,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温婉自如的笑容。
“沈哥哥,”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柔和地飘散开来,带着几分确定的意味,“你似乎有些醉了。”
在这一刻,沈元澈突然感到自己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醉意。
雨骤停,前几日阮棠买的破缸染满泥土。
沈元澈放手中握着一个暖炉,与阮棠面对面静静的坐着。
沈元澈扫了阮棠一眼,拉过她的手,将暖炉递到她手中。她体寒,他知道的。长安冬季寒冷,暖炉本是她为他备好的。
温暖从手心传来,阮棠每一寸毛孔都被舒展开。她未曾被人如此细心照顾过,心中微微诧异,却也觉得温馨。几十日不见,突然再相见,阮棠觉得沈元澈似乎更俊美了几分。她笑了笑道:“沈哥哥,你似乎又长高了?”
“嗯?”沈元澈有些困惑,随即低头看见她只到自己下颌,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他心中暗自欢喜,点头道:“嗯。”
话说完,沈元澈觉得自己似乎该多说点什么,见到心上人,应多讨她欢心才是。然而,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开口竟道:“阮家饭馆你打算如何经营?”
嗯,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话一出口,沈元澈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本该问她,这么少的衣服你冷不冷,然后她说冷,他就把鹤氅解给她,温暖她。如果她说不冷,他就该叮嘱她多照顾自己。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元澈在心里深深反省,阮棠已经切入正题:“打算平价经营,让长安城的老百姓都能吃上美食?”
“沈哥哥,你能教我武功吗?我一个女孩儿在江湖闯荡,没点武功傍身如何是好?”
沈元澈点点头。
阮棠捧着暖炉,心中竟然涌起几分雀跃:“沈哥哥……”
沈元澈:“……”
沈元澈看了一眼天色,已是入夜,想到长安局势,他摇摇头道:“不行,我得回去。”
阮棠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无论她如何从容,也无法遮掩疲惫的痕迹,心中微微抽痛。
沈元澈回军营,天气真冷啊,阮棠吩咐小芙给自己打好热水,她要泡澡。
水打好,阮棠随着小芙步入房间,小芙放下换洗衣物,转身关好门。
阮棠自己解开衣衫,进入浴水中。
其实饭馆的工作也让她感到非常疲惫。
阮棠静静地浸泡在水中,注视着水中的自己。
她拥有完美的身材,女性特征十足。但此刻,她竟生出一种巨大的迷茫。
或许是待在这里久了,她也开始被同化,学会了软弱,喜欢上了被人宠爱。当初见到沈元澈时,她是怎么想的?无论男女,被宠爱久了,自然会变得软弱。
她此刻能舒适得坐在温水中享受鲜花浴。权仗自己的未婚夫“护驾”,否则今天这道关怕是难过。
想到这里,阮棠不由得苦笑,将脸浸入水中。
今日细盐之事,让她心有余悸。穿越过来的她要一辈子依靠沈元澈才能活下去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她便感到惶恐。可是她非常清楚,这个时代,她别无选择。
如今她还在十几岁,她还没有经历过朝堂的风波,没有经历过斗争,她或许还会有改变世界的想法。
可是她是二十几岁穿越过来的成熟女子,内心并不是孩子,大秦推行过改革,她才有机会进入监察司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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