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山高崖远(二)(第2/3 页)
万缕的联系。
天空高远,净明透亮。从地平线升起一缕阳光,东方照出一片绚丽的嫣红云霞。
一夜无事,山崖上的雪化了,浅浅枯上草悬挂着如玉露珠。散发出奇光异彩。
四处纷纷的落叶,惑人的红,迷乱的黄。而阳光是耀眼的白,各种颜色飞舞着交织着。
阮棠迷迷糊糊中恢复了意识,疲乏如百丈深海压迫她的身躯,她感觉四肢骨骸皆有酸痛感。昏昏沉沉中感觉有脚步声接近。心下微微一颤,强压伤口的痛楚,眉心紧蹙,浓长眼睫努力撑开。
阮棠视线有些混沌,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是狩猎回来的王爷李泰启。俊美的王爷站在树下,漫不经心地看向她,浓长眼睫在白皙清秀的脸庞留下光影,清晨的风扬起他的发丝,他唇角上扬。这样的笑容,澄澈如山泉,散漫好似青烟,如浮云倩影般让人难以参透。
李泰启腰上挂着两只野鸡。
“欸,厨子,你醒啦。你怎么混进军营的。”李泰启野鸡丢给她,不同于平日的清冷,脸上挂着清淡温柔的笑意。
李泰启眼睛深邃,笑起来唇边有淡淡的纹路,衣襟上有淡淡龙檀香。
阮棠冲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
阮棠接过野鸡,问:“王爷,我们今早吃这个?”
“嗯!”李泰启头也没抬回答道。又抛过来一个布袋。
阮棠打开布袋,是一袋熟透的野果。她掂起一颗通红的咬下一口,冬季的果子是沁人心脾的香甜味。
吃完一袋野果,体力瞬间恢复了许多。
阮棠挽起袖子蹲在地上拔鸡毛。不大一会儿功夫,她就将野鸡屁股给拔秃了。
李泰启远远瞧着,显然对阮棠的手法有些震惊。谁曾想一个厨子不会拔鸡毛呢?
阮棠好不容易拔完鸡毛,忽然一顿,瞧着李泰启问道:“王爷,您那把剑,可不可以……”
“你要用本王的寒冰宝剑杀鸡?”
“不是杀鸡,是给野鸡开膛破肚。”
“我这有小刀。”李泰启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很小巧那种。
处理好野鸡,阮棠扯了一些宽大的叶子,将处理干净的野鸡放叶子上,从怀中抹出一个装盐的小瓷瓶。把细盐洒在野鸡上,用小刀片了几刀混着盐巴腌入味。
李泰启站在大石上,瞅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鸡毛,露出震惊神色。
李泰启去收集柴火,片刻后回来了。
两人生火,烤鸡。
烤好了,整个悬崖顶都是烤鸡的飘香味。尝一口美味至极。
两人每人吃了一只。李泰启给阮棠丢过一个羊皮水袋,袋中有半袋水。阮棠启开水塞,仰头喝了个畅快。
两人吃饱喝足。阮棠道:“王爷,昨夜我睡在您的蟒袍上,您睡哪啊?”
“睡树干上”李泰启指了指旁边的大树。
“怎么能睡着?”
“睡得着,很舒服。”
“不会掉下来吗?”
“……”
李泰启往篝火里添了一把柴。火腾地燃起来了。他伸手去烤火,指尖传来阵阵暖意。
瞟了眼阮棠,她瑟瑟发抖。他脱下熊毛大氅给阮棠披上,道:“这么大冷天穿这么少呢?”
“王爷,不是我穿得少!”阮棠喃喃道:“身上穿了棉服,与突厥人打架被撕得稀巴烂。单衣都撕破了。”
天空不知不觉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鹅毛雪片,晶莹纯白的雪花纷飞,消无声息的带走崖上最后一丝暖意。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天忽然就下雪。”阮棠望望无垠的天地道:“连个避雪的地方也没有。”
阮棠盘腿坐在篝火旁,眺望远方,苍穹间天际的那片朝霞并未散尽。地平线上的那抹绯红分外显眼。
雪花落在她肩上,落在熊皮大氅上。她的双眸,美得倾国倾城。
李泰启背对阮棠望向天际那抹霞光,阮棠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真切的感觉到他身上的萧瑟孤寂,像迷途的侠客找不到家的方向。
他眺望的方向,是长安城皇城的方向。他转过身静静的看她。
篝火暖暖地映在她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的双眸看上去水气蒙蒙。雪花落在她披散的秀发,再化成水。
她的发丝就这样透湿如琉璃,蜿蜒的贴在她额前。顺着细长的脖颈,垂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前。她微笑的瞬间,如冰山雪莲绽放。似淡还浓的玫瑰清香,随着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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