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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差点被弄出了声,嗓音发紧:“外面能看见……”
“看不见。”帐篷并不透光,但季辞无暇解释,他已想了太久,一点也经不起勾馋。
程音每次都以为自己能抵抗个一时三刻,可其实从来不是季三的对手。
他徒手宰一头羊都花不了太长时间。何况对付个她,两三下便剥除了一切文明制约——衣服或羞耻心都很多余,他们彼此相爱,天经地义。
程音却羞得快哭,外面许是电影刚散场,人声比之前更大了些。
对于季辞而言,这些都是令人愉悦的刺激因素,帐篷、火光与风吹林木的声音,让他仿佛回归了野地。
他其实很想好好看看他的知知,奈何她抵死不从,只能依她吹灭了蜡烛。
即便如此,她也不允许他妄动,竟责令他保持静止,不准弄出任何动静。
……知知从小惯会折磨人的。
季辞无论骑马还是做事,一向习惯纵横捭阖,头一回在床上被下了定身诀。
倒也有着别样的趣味。
渐渐的,这似乎变成了一种意志上的角力,他故意细细折腾她每一处,瓦解她的精神,摧毁她的防线。
最后迫着她抛弃了理智,主动央求了又央求,成功让季辞刷到了一个新的成就。
哄她叫了好几声「好哥哥」。
直到夜深,整个营地完全陷入沉睡,这一方隐秘角落里才云雨初歇。
程音身心满足,按说可以立即拥抱黑甜,却怎么都睡不着。
季辞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揉捏她的脖子:“怎么了?”
“案件……什么时候开庭?”
“还在侦查过程中,需要搜集证据,寻找证人,估计得再过半年。”
“林建文……有份儿吗?”
程音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口。
在所有谜团中,唯独这一点,念及时令她心情低落——她的父亲,是否真的缺乏人性。
季辞皱眉,考虑到程音的心情,他尽量客观地叙述:“火是他点的,不过点之前,确认了程老师不在实验室,姑且算他不是禽兽。”
程音稍微松了口气,好险,她不是半兽人。
“但他不知道你那天跑去找我……差点害了你,还是监狱适合他。”季辞冷道。
“会判几年?”
“不确定,希望久点儿,对他好。外面可有很多债主等着他还钱。”
说到这里,季辞停顿了片刻,“知知要帮他还债吗?”
程音摇头,“要是姜明月穷得过不下去,我可以支援点。”
她还记得姜明月给她的八千块。
“唔,她只要离开那么个男人,大概也不会过得太差。”
“柳亚斌呢?”程音最后问道。
“十几桩人命官司,就算赵长水死了也有其他人证,放心,活不成。”
全部疑问得到解答,程音突然觉得眼皮沉重,倦意铺天盖地袭来,她仿佛一瞬间沉入了水底,周围一切声音都在远离。
只有身后的男人和他坚定的心跳,始终与她相伴。
“辛苦了,哥哥。”睡意朦胧中,她轻声道。
“我爱你,知知。”他将她连人带被子裹紧。
“你好像没以前那么烫了。”程音后知后觉。
“嗯,现在我很怕冷,需要抱着知知取暖,快把你那条破被子赶紧扔了。”
“不扔,下回你再骗我,还罚你单独一个被窝。”
(全剧终)
【?作者有话说】
全剧终撒花——
后面还有几个小番外,更新到周四结束。
这个故事写了三年半,过程中大纲改了十几稿,废稿累计有十几万。
怪我一时脑热挂了个狗血文案,当真动笔开始写,发现逻辑完全无法自洽。
一个聪明理智的女主角,怎么会跟陌生人一夜情?为什么还要生下了陌生人的小孩?
为了圆上这个随口胡诌的文案,回答这两个匪夷所思的问题,编出了将近四十万字。
这个难题出给了程音和季辞,也出给了我自己(以及被迫与我半夜讨论大纲的倒霉朋友们)。
过程疲惫至极,不过充满了解开难题的乐趣。
关于脑机接口与视觉假体(visual prosthesis)大家有兴趣可以读一读相关论文,李宇辉在《科学杂志1915》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