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渔翁之利(第1/2 页)
“也没有。”
关白舒彻底放声笑出来,笑得却比哭还难看:“因为慕余还是个孩子,他除了沉浸在失去母亲和弟弟的痛苦之中,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在那个时候,于秀怀孕了。”
莞春草像被人猛击了一下后脑勺:“是许一诚?”
“是他。”
关白舒吐出一口烟,像把心中的恶心也一块吐出来:“也是那个时候,于秀开始上位。”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慕余的身边,装成一个大度的长辈,把慕余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她也放心大胆地对许治好,每日嘘寒问暖,煲汤送粥,把他当成一个丈夫伺候。”
“真正的女主人不在了,她还怀了孕,此时不上位更待何时。”
“就算她不做女主人,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许治对慕余的母亲有愧疚,并没有跟于秀结婚的打算,更不可能在慕余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贸然迎娶另一个女人进门。”
“可于秀的肚子里毕竟有了他许治的孩子,所以于秀也没有被特别为难。除了不能娶进门,她能拿到的都拿到了。”
“即便这样,她依旧觉得不够。”
关白舒讽刺道:“人心总是贪婪的。”
“她已经夺走了阿姨的丈夫,夺走了阿姨的小儿子,还要让阿姨的大儿子给她的孩子铺路。”
莞春草夹起了香烟,脸隐在烟后,看不出任何情绪。
关白舒也没空去管莞春草怎么想,只是觉得不把于秀做过的这些事说出来,她的心里不畅快,一点也不畅快。
她夹着香烟又讥讽道:“那时候的慕余是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他多好拿捏。”
“拿捏他的,还是他母亲的好友。”
“那个平时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他关怀备至,就连他母亲也给了全部信任的好姨姨。”
“他怎么不放下防备,他怎么不陷入专门为他编织的谎言里。”
那些日子许慕余是怎么度过的,关白舒看得到。
“于秀占据了他生活的大半部分,她跟他聊他母亲的生平,聊他母亲的过去。”
“在慕余沉浸在思念母亲的情绪之中,于秀又像他母亲一样,哄着他,抱住他,安抚他,渐渐让他依赖上她。”
关白舒说:“她还让慕余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说慕余没了弟弟,可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弟弟。”
“慕余不是没有怀疑过,他问她,她的丈夫是谁,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她的脸上全是厌恶:“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哭。”
“女人的眼泪总是那么管用,它换来了慕余的同情,换来了许治对慕余的呵斥,也换来了许治的关注。”
“许治对她更好了,也是那时候开始,慕余逐渐对她的眼泪上心了。”
莞春草拿着香烟,更凑近了些,始终一言不发。
关白舒又吸了一口烟:“许治对她很好,慕余也逐渐对她上心,她该满足才是,可她依旧不满足,因为许治怎么也不肯娶她。”
“许治一直把她放在外面,她拿到了钱拿到了房子,就是拿不到一个身份。”
“拿不到身份,就意味许家的一切都还是慕余的。”
“她更不可能忍,就更疯狂对慕余好。”
“他们好到,那时候慕余真心把她和许一诚当成一家人。”
“他真心地接纳了他们,他会为了于秀跑遍所有的花店,去给她买来一束母亲节的百合花。”
“也会在许一诚被人欺负的时候,一个人上门去找那些人算账。哪怕他那时候也不大,哪怕被打得很惨,他也和许一诚说没关系,他会保护好他这个弟弟。”
“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没有忘了这母子俩,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寄回来给他们,还会用他存下来的零花钱给他们买礼物。”
“提及他们,慕余总是很感谢,感谢他们帮他帮许治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关白舒抖落烟灰:“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莞春草夹烟的手抖了下,她放下手,用另一只手摁住了。
果然,关白舒说:“因为都是于秀亲口说的。”
“在慕余二十一岁生日的这天。”
她笑:“许治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肯娶于秀进门她心里或许有数,这辈子进许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