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纠葛(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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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知道贪图权势而背弃原则是错的,却还是在犯错;明知道她是儿子的同学,和儿子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却还是不肯放手。
&esp;&esp;在程见深出现的那一刻,握住她手臂的力度加重了。
&esp;&esp;赵津月一笑而过:“你好像只会说这叁个字。”
&esp;&esp;手臂的握感松了,梁景川双唇翕动,目光低垂,不敢直视那比车灯还要刺晃的眼神。
&esp;&esp;自打大嫂大哥去世后,他就收养了他们的孩子。十几年的时光,程见深始终尊敬他,视他为亲生父亲,望着他的目光永远带着崇拜与敬仰。
&esp;&esp;而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敌意,带着几分失望。
&esp;&esp;裂痕清晰了。
&esp;&esp;没有误会,没有争执。是打了死结的芥蒂,也是无法消除的隔阂。
&esp;&esp;程见深僵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车里的女人贴近父亲的耳边,亲密私语。
&esp;&esp;他像个插足的第叁者,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即使他早已知晓。
&esp;&esp;那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亲,曾带给他温暖、带给他关爱的父亲。
&esp;&esp;问她?还是问他?
&esp;&esp;程见深压抑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胡乱飞着,思绪难以集中,怎么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真到了这一步,反而不想问了。
&esp;&esp;答案显而易见。
&esp;&esp;拆穿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的话,之后又能怎样?
&esp;&esp;无力感涌了上来。
&esp;&esp;现在,至少心头还能存留一丝希冀。
&esp;&esp;车门开了,赵津月从容下车,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谢谢你,梁律师。”
&esp;&esp;那声称呼的咬字加重,梁景川的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擅长羞辱,尤其言语羞辱,总能精准地砸到他的心上。
&esp;&esp;他恍惚打开车门,踩到实地的感觉也很虚,不那么真实。车门挡着一半身体,白玉般完美无瑕的手紧紧把着车门边缘,指节尤为分明,他没有迈出一步。
&esp;&esp;“不客气,顺路而已。”
&esp;&esp;语气和往日一样温和沉稳,听不出异样。
&esp;&esp;“我也可以接你。”
&esp;&esp;程见深的语气明显重了。
&esp;&esp;赵津月瞥了眼他的腿,程见深捕捉到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变化。
&esp;&esp;他不服气地忍着腿部剧痛走到她身前:“我家在那边,不是这里。”抓过她的手腕时,她没有抗拒,父亲也没有阻拦,只是别过了头。
&esp;&esp;希冀的火苗窜上来了,程见深有了底气,连痛感都轻了。
&esp;&esp;赵津月淡淡问:“不疼吗?”
&esp;&esp;程见深嘴一撇:“我还能背你呢!”
&esp;&esp;“我不想变瘸子。”
&esp;&esp;“摔了有我垫着。”
&esp;&esp;“……”
&esp;&esp;赵津月的眼神异样,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esp;&esp;程见深的心突突地跳,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似的。不会是嫌他幼稚吧?还是当着父亲的面。
&esp;&esp;和父亲这种成熟型的男人比起来,他算个什么?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底气又没了。
&esp;&esp;他尽力让自己变得正经:“天凉了,当心感冒,上楼暖和暖和,我给你煮点热茶,要不喜欢的话,还有别的喝的。”
&esp;&esp;她不像来给他送作业,倒像是来他家做客。
&esp;&esp;赵津月没有接话,视线下移到被他握住的手腕上。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拉近。
&esp;&esp;程见深立刻松开了,掌心的温度还很烫,沾着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