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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阴森森的,夹杂着睡意和怒火:“六点半给我打电话,斯昭,你最好有事。”
斯昭小声说:“我以为八点半呢……”
“……”连天雪在床上猛地翻了个身,他睡觉轻,手机一震就醒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斯昭又什么毛病,昨晚撞了人家的车,不是都处理好了,还打什么电话。他干脆闭上眼,等斯昭自己说什么事。
等到连天雪都快重新睡着了,斯昭才出声。
“我把斯和的花瓶碰碎了。”
“嗯……”
斯昭说:“他很喜欢那个花瓶来着……”
连天雪说:“再买一个。”
“再买一个行吗?一样吗?”斯昭问,“虽然是一样的花瓶,但是一样吗?”
连天雪想这死孩子又怎么了,夜里听歌给自己听进去了?他又不是幼师,怎么连这个也要管?他干脆问:“想我怎么回答你?”
斯昭也不知道:“你没答案吗?”
连天雪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扔在枕头边上,平躺道:“随便。”
他睡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看屏幕,发现还没挂断。
“斯昭。”
“嗯?”对面倒是应得快。
连天雪听出他又有鼻音,八成又哭过。真不明白,一天天的,全天下委屈都让他一个人受了似的。但比起闹,哭还是更惹人怜爱些,连天雪说:“没别的事你就自己挂了。”他懒得按挂断键。
斯昭问他:“天雪哥……我要不是斯和的弟弟,你还会对我好吗?”
“可是你是。”怎么又这个问题,前几天好像刚问过。
斯昭听起来快哭了:“如果呢?如果我们没有关系……”
哪有那么多如果,可连天雪要是不回答,斯昭估计得一直问。所以他说:“结不结婚都当你是弟弟。”
斯昭说好的,连天雪说行了,花瓶照片发过来,给他买仨,摔一个摆俩。电话那边终于挂了。
等到公司了,连天雪收到照片一识图,服了,这么便宜的花瓶碎了有什么可哭的,几十块钱害他早上睡不好。
斯和就是有病,有斯昭这种好弟弟不知道珍惜。要是连天雪有这样的弟弟得乐死,又不学无术还不讨爹妈喜欢,对继承家产没半点威胁,摔你个花瓶怎么了,把他布加迪开出去掉河里他都不吭声。
连天意就要讨人厌的多,聪明,长得像姥姥,最讨老头欢心。希望和布加迪一起沉河里,葬礼上他会象征性掉眼泪。
“哎呀,天雪哥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连天意在他办公室装白痴,“这么看,我下飞机回来路上要撞我的车不会真是你安排的吧?”
连天雪和善笑笑:“咱们俩的关系是这辈里最好的,你回来,姥爷可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连家枝繁叶茂,旁亲不必多说,连老头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有三个孩子,但都是外姓不算什么大事。连天雪母亲排行老二,早年逃婚闹得满城风雨,嫁给了个大学教授,因此退出了连家的权力中心。小舅按能力只是勉强合格,但老顽固眼里,听话的庸才总比叛逆的小聪明有用。小舅家里两个儿子,小儿子今年才10岁,大儿子就是连天意。还在国内时,他们就总被安排在一起比较,说关系最近确实没错。
“是吗?我还以为你只认斯家那个小弟弟,不要我这个亲弟弟呢。”
“据我所知,舅舅的儿子应该叫表弟吧?”
连天意无辜地看他:“我在国外呆久了,弄不清楚,只知道血浓于水呢。”
连天雪心想,怎么没死国外,回来干嘛。但接风宴还是得按规矩摆,连老头一把年纪了最爱搞这些有的没的团圆局,都各怀鬼胎还得一桌吃饭,真不怕哪天谁给他毒死。
他是不太喜欢宴会的,能交际又不是爱交际,说那么多话不如在边儿上吃果盘。他羡慕起斯昭了,喝酒吃饭不动一点脑子,又有宴会了他应该能玩的挺开心。
是该放松一下,最近天天生气,连天雪看着手机上斯昭的心情连着一礼拜都显示低落比开心多,到底谁成天在惹他。
上午导师开了组会,每个人上去汇报作业进度,斯昭的绘本仍停留在大纲阶段,结果自然是被导师大骂一通,让他这周必须把细化好的台词交上来。“知道你是少爷,但你考到我这里来,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作业必须按时交。”导师不太满意他在校园里的传闻。校内不同校外,会传斯昭与连家关系的人少,更多知道他是与同学飙车打架通告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