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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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章前小语：不问过去，不看未来，拥抱当下，两心交会，便是永恒

&esp;&esp;裴季耘开始避著她。

&esp;&esp;她下课，他不在；她上班，他才回来；不论多早，他一定比她更早出门；不论等多晚，他一定比她更晚进门，只要她在家的时间，他全都错开，像是白天与黑夜，永远碰不上。

&esp;&esp;就连课堂上，他的视线都会刻意回避她，很明显，要不发觉也难。

&esp;&esp;何必这么辛苦呢？这是他家，真觉得困扰，该走的人也是她。

&esp;&esp;棒壁房门开了又关，他刻意放轻声响，但她还是听到了，起身敲他的房门。

&esp;&esp;里头静默了下，轻轻传出一句。“还没睡？”

&esp;&esp;“我可以进来吗？我有事跟你说，不会打搅你太久。”

&esp;&esp;又过了会儿，他出现在开启的门扉后。“怎么了？”

&esp;&esp;怎么了？她也想问啊，他们是怎么了？

&esp;&esp;“我，让你很困扰吗？”

&esp;&esp;他被问住了，生硬地别开眼。“怎会这么问？”

&esp;&esp;“不是吗？其实，你何必费尽心思逃避我呢？只要一句话，我就会消失在你视线内。”她轻笑，有些苍凉。

&esp;&esp;“不是这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不是师长，也不是兄长，我觉得自己好糟糕、好失败”得不到他要的，又回不到最初的纯净，在那样的一夜过后，他没那么大的胸襟去包容她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的事实，可是又办不到不择手段去掠夺他已经快被自己逼疯了！只能逃，狼狈地逃，不去想，不去看，与其说无法面对她，倒不如说，他无法面对的，其实是这个窝囊的自己。

&esp;&esp;他不要为难她，如果只是感激，他情愿放她走，什么都不要。

&esp;&esp;“有什么差别呢？横竖都是无法面对。无妨了，我不为难你，我搬出去，还你更宽广的呼吸空间，这样，你就不必再强迫自己早出晚归了。”

&esp;&esp;“絮雅”

&esp;&esp;“不要留我，你知道的，除了真心，我什么都不要。”

&esp;&esp;真心，他也有一颗，只不过她要的，不是他的

&esp;&esp;她，是要回庄哲毅身边吧？那，他又还有何立场留她？心不在，强留住人，有什么意义？

&esp;&esp;他沈沈吐了口气。“去吧，钥匙留著，有什么事，别强撑，回来告诉我。”

&esp;&esp;“不。”她坚定地，回他一句。“这些事，我只会让我的男人做。”

&esp;&esp;她的男人

&esp;&esp;他不是，他不可能成为她的男人。

&esp;&esp;他哑了声，再也无话可答。

&esp;&esp;“所以，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你没这个义务的，不是吗？”

&esp;&esp;他胸口一紧，难堪地闭上眼。“我懂了。”

&esp;&esp;他现在，就连关心她、对她好的权利都没了

&esp;&esp;没勇气多看他一眼，深怕会走不开，所以也没瞧见，他眸底深刻的痛楚。她转动门把，开门之前，迟疑地问出口：“你，曾经爱过我吗？”

&esp;&esp;裴季耘僵愕，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esp;&esp;“很难回答吗？”

&esp;&esp;“没有”他正欲回答。

&esp;&esp;没有！

&esp;&esp;“我懂了，当我没问。”她懦弱地打断，不敢再听。自欺也好、逃避也好，让她保有最后的美好回忆。

&esp;&esp;他呆愣地看着她仓促离去，没留给他任何辩解的余地。

&esp;&esp;什么叫“曾经！”她不知道，他爱得多痛苦绝望吗？

&esp;&esp;不，就算要走，也要让他把话说清楚，他不要白爱一场，到头来，连个“曾经”都被质疑，那他一路刻骨铭心的付出又算什么？她真那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