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疑心(第2/3 页)
目标。
搭箭,开弓,瞄准,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携带劲力的羽箭破风尖啸而去,正中对方喉间,血色飞溅,那粗嗓口中呼喝戛然而止!
“贼首被将军射杀了!贼首被将军射杀了!”立刻有人大喊。
凌越四下扫视一圈,敌军阵脚大乱,士气俨然已被打崩了。
士气一崩便溃如决堤。
他收了弓,拔出腰间直刀,斩落身边数个敌兵,高声道:“将士们,清扫战场,一个也别落了!”
话落,与那年轻副将策马往前冲去,所过之处响起一片惨叫哀嚎。
敌方那被拦腰截断的后半截里有人试图重整队伍,可根本控制不住惊惧的士兵。
开始有人往回溃逃,等跑到了下面,才发现原先留守山脚的同伴早已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还未反应过来,两侧候着他们的伏兵已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山腰上,栖循听着底下愈发激烈的喊杀声,心神也愈加紧张,虽然详细打听过凌越那几场叫人惊叹的大战,知道他英武善战,运筹演谋更在英武之上,也知他会亲自带骑兵陷阵,可亲眼见他就那样冲了进去,还是在先分了一半多的兵力去做伏击和断后后,只带着一百多人就冲进了十倍于己的敌阵之中,实在很难不担心。
“夫人放心,”身旁姓崔的谋士不知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还是怎么,出声宽慰道,“将军谋略未有不成的,这五百人又皆是随将军出生入死过的亲兵,骁勇可以一当十,定能大胜而归。”
栖循听他说得笃定,心下微安,颔首应了一声。
整整一个时辰后,喊杀声渐渐平息了,似乎换成了欢呼声。
“夫人,崔典签,”长右从前方探听情况回来了,兴奋道,“我军大胜,斩敌两千多人!将军让属下请两位下山。”
直到听到这句,栖循绷了一夜的心弦,才彻底松了下来。
总算不用担忧自己这条命了。
她轻轻催了马,随长右往山下行去,越往下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烈,等到了那林木稀疏的开阔处,便见惨白月光下,尸横遍野,血漫山道,令人作呕的血肉气息扑鼻而来。
栖循定定看了片刻,蓦地抬眸,正见凌越从一侧树影里驰马而出。他似乎早就在那处了。
“走吧。”
两人目光浅浅一碰,凌越勒转马头,先往山下去了。
待到所有人在山脚集结完毕,一个副将上前禀报:“将军,我们总共只折损了三十几人,但弟兄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还有不少受了重伤,眼下都已简单处理过。”
凌越应了一声,交代道:“回京后,仔细抚恤战死者家中。”
“是,”副将领命,又问,“前面就有溪水,是否要在附近就地休息?”
凌越剑眉微皱,侧首看了一眼后:“绕过此处往东再走五里便是馆驿,已过了昨日探到的重兵设伏之地。”
说完这句,他便提高了声音,“将士们,此一战所有人记功一等,回京后都有重赏,今夜再辛苦一下,随我去五里外的馆驿吃点好的,再做休整!”
“好!”“多谢将军!”士兵们虽都疲惫,一听这话立时又欢呼起来。
一旁,栖循心中微动,没想到他竟还懂一些怜香惜玉。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这女子身,今夜大可不必再折腾,馆驿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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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馆驿距离上京二十里,只是作为那些赶不及在城门落下前进京的官员临时歇脚之用,因而规模不大,也颇为朴素。
一行人到了之后,栖循便被驿丞引去了其中最好最宽敞的那间客房里。当然,驿丞这么安排不是因为她,而是因赫赫威名的凌越。
他们是夫妻,自然该歇在一起。
只不过刚进馆驿,凌越就和两个副将及那姓崔的谋士密谈去了,并未回房。
惊险已经过去,栖循沐浴后,坐在案边等着那男人,边开始梳理眼下的情况。
她和凌越于四个月前成亲,大婚刚半月,凌越就忽然被皇帝派去平离州一带的兵乱,两人并未如她计划的那般建立什么信任。
是以这次一知道皇帝要在凌越回京之时重兵伏击,她便立刻派青丘送消息警示,打的是等人安全回京之后,以此得到他几分信任的算盘,之后她再慢慢展露自己的实力……
却不想如今弄巧成拙,看着着实像她要引君入瓮,以凌越之敏锐,只怕一会儿还会逼问自己。
很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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