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越铜鼓(一)(第1/2 页)
天一亮,苏清月便开始赶路了,曾应骑着小毛驴紧跟在后头。
苏清月在眉山早早地就学会的御剑飞行,在赶往南越的路上,她将腰间的匕首变大,化成长剑,御剑飞行,白衣如雪,翩翩如蝶。
令苏清月目瞪口呆的是,曾应居然不慌不乱地紧跟着她,她在地上跑,他也骑着驴在地上跑。
她在空中飞,他也骑着驴在空中飞,这是苏清月第一回见到毛驴在半空中飞。
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倒是她看轻了那头毛驴,那头不起眼的小毛驴,真是称职的坐骑啊!
庆丰昨晚睡觉时,想起了曾应的话,顺从地用棉花塞住了耳朵,昨夜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睡得很安稳,平山镇上所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只顾待在竹林里头埋头背书,开春的时候有一场乡试,他想去参加,因而下了苦功夫在念书。
他在念书的时候,花生悄悄走了过来,将一个泥人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开心地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她的枫哥哥,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另一个泥人,同它说着悄悄话,“泥人啊,枫哥哥在看书,不能打扰他哦,”、“泥人啊,泥人,你说枫哥哥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呢?”、“泥人啊,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这样子,花生就不会那么闷了,”
一身红衣,俏皮可爱,她撅着嘴,晃头晃脑地同手中的泥人说着话,庆丰虽说是在埋头看书,但他也将花生的悄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瞧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泥人时,他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刚刚背好一则论语,悠扬的乐声便从外头向里传来,那乐声不像琴声、不像箫声,它是一种“呜呜、呼呼”声,给人一种莫名的沉重与哀伤,庆丰从书中抬起头,望着门外。
他喃喃自语道:“这声音有些不同,之前像是在集市里头听过,应该是埙声吧,到底是谁,吹出如此美妙之声,”他放下书,站在门口,只见风吹衣摆、竹叶晃动,沙沙作响,埙声停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出现了,不过他腿脚有疾,端坐在轮椅上头,身后有一紫衣女子推着轮椅。
待两人走进,庆丰便看清了他们的相貌,男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身后的女子面容姣好、柔情似水,真像一对璧人,只可惜那男子腿脚不便。
“在下魏庆丰,公子的埙声很是动听,公子与这位姑娘怎会出现在这里?”庆丰彬彬有礼地发问,面前这两人并不像山野人士,却忽然在这里出现,令人好奇。
锦衣华服的男子,回他一个客气的笑容,“在下慕华,汴京人士,同侍女梅儿出来游玩,”
听到“慕华”、“汴京”这四字时,庆丰忽然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目光中带有钦佩之意,汴京慕华公子的名字可是响当当的,他可是文人墨客都想去结交的才子!庆丰颤声喊道:“幸会!”
花生就在这时,很自然地靠近了慕华,并且,她居然贴到他的手臂上嗅了嗅,庆丰和蒋梅儿都被花生的这一举动惊到了,目瞪口呆的,这世间竟有如此大胆的姑娘!
“花生,你在做什么啊?”庆丰一把将花生拉了过来,“快同慕华公子赔礼,”
花生十分的激动,看向慕华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里头都是欣喜,她蹦蹦跳跳地大喊着:“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像泥土一样清香甘甜,好想咬一口……而且,你和枫哥哥都长得好好看……”
庆丰又被她的话吓到了,连忙捂住他花生的嘴巴,看见紫衣的蒋梅儿忽然寒起脸,他汗水直往下落。
“抱歉!抱歉!花生不会乱说的,她还是个小姑娘,慕华公子见谅,”
“哈哈哈,无妨,这个姑娘很有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慕华比作泥土呢?”他含笑着,看向花生时,目光十分的不一样。
庆丰放开了花生,可是花生依然兴奋地盯着慕华,仿佛见到了美食一般,他擦了擦汗。
“多谢了,二位从汴京来,长途跋涉的,一定很累了,庆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两位进屋喝口茶,歇一歇吧,”
“多谢,还真的是有些渴了,梅儿,我们进去吧,”他同身后的女子低声说,声音很是柔和,紫衣女子的脸色也因这一声,变得十分的温婉可人。
“是,公子……”红木所做的轮椅,雕刻着诸多花纹,做工精致漂亮的轮椅,昭示着主人的雍容华贵,推动时没有一丝的声响。
庆丰在他的面前十分的有礼,虽然知道慕华目不能视,但他依旧举止恭敬,进退有礼,在这位汴京来的才子前,他无谦卑无胆怯。
最初听说慕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