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第2/3 页)
惊鸣丝毫不害怕,直直地对着他的目光,甚至还往前迈了两步,迎上来,“是被我说中心虚了吗?!怎么爹想打我吗?打啊!”
她挑衅似的微微扭头,把自己的右脸朝前伸,“来啊您打我啊!您教训我,正好给你们陈家人卖好,我不也是外族人吗?不光我,我弟也是,我娘更是!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年就不该跟我娘在一起,更不该生下我,搅乱了您要娶陈家的女儿做续弦,害得您做不了陈家人了!”
“混账!”陈长生的手在空中举得很高,双眼瞪得像铜铃,“啪——”一声,陈惊鸣脸上留了个很深的红掌印,陈长生是练武的,手劲儿又似半分都没收敛,一巴掌甩下去,静了那么一瞬。
陈惊鸣没有说话,她只是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扭过头,看着陈长生。
怀梁是吃了饭出来溜达消食的,临走到陈长生主院附近,隔得老远就发现,似乎里边主屋外边围着一圈人,而后他身后传来响动,他回头去看,却是一中年妇人拉着个小男孩急急忙忙走过来。
那妇人,他并不认识。
小男孩他晓得是陈惊鹤。
“让让、让让。”两人神色匆匆,怀梁就往旁边躲了一下,原地犹豫片刻,抬脚跟了上去,刚进了院子,就听见里边“砰——”“砰——”接连几声巨响,像是什么砸在了地上。
“惊鹤快进去!”
“快快惊鹤来了!”
围着屋门的那群老仆像是见着救星似的,双眼发亮,将路让开,拉着推着陈惊鹤到了门口,纷纷开口道:“快,惊鹤你快进去!”
陈惊鹤攥着拳头,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推开门,大喊道:“姐姐!爹!”
屋门打开了那么一瞬,又关上了。
怀梁只瞥见像是有个半张砸坏了的椅子倒在门口,再往里边,他便就没怎么看见了。
“姐姐!爹!你们别吵!”陈惊鹤撒开腿就往里冲,书房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桌子的两条腿被掰折了,斜斜地倒着,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墙角高架子上两个插着些花草的瓷瓶碎了,水土都在地上,四把木椅和左右两侧绑在柱子上的帘子都没幸免。
他越看越害怕,越看越心惊,冲到两人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手臂抱住了陈长生的两条腿,“爹,你们别吵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们了。”
“姐。”他分出一只手来,拉了下陈惊鸣的衣袍,仰着脸恳求道,“求你了,姐,不要吵了,好不好?”
陈惊鸣偏过头,没有说话。
“爹,求你了,爹。”陈惊鹤见姐姐这样,立刻扭过头去抓紧了陈长生的胳膊,陈长生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惊鹤噙着眼泪,说话发颤,他左右扭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又扑着去抱住陈惊鸣的胳膊,脑袋往前努着使劲儿,“姐,我又有好几个字不会写,你教我吧,那几个字可难了,姐写得最好看了。”
陈惊鸣终于叹了口气,低头看他。
陈惊鹤见状立刻讨好地笑笑,像陈惊鸣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黄色小土狗,每天只会绕着她摇着短尾巴舔她的手指,只是后来跟着母亲阿娜尔一起走了。
“教教我吧,姐。”陈惊鹤央求道。
陈惊鸣沉默片刻,终于顺从着松了劲儿,让他能够“拉”着她一起走了,“走吧,我看看你写成了什么样子。”
门开了,外边围着的人瞬时掩耳盗铃地全部散在了两边。
陈惊鸣抬头,正对上陈久香关切的目光,她是陈花和陈朵姐妹俩的母亲,就住在陈家隔壁,每回儿都是她急急忙忙地抓着弟弟陈惊鹤过来了。陈惊鸣打起精神,朝她笑笑,就微微低下头,反拉着弟弟的胳膊出去了。
只路过怀梁时,她略一停留,瞥他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怀梁心里莫名心虚,总觉得自己像是亏欠了什么,凭空看别人热闹似的,忍不住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只是入夜,陈惊鸣刚从后院墙上翻出去,迎面撞见蹲在墙根底下的怀梁,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梁公子,我不知你到底是有意或是无意,总是听别人家是非,不大合适吧?”
“我、我。”怀梁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辩解,他真不是故意蹲在这儿的,只是自己院子里待得实在无聊,忍不住出来透透风,真是随意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待会儿,可眼下又实在有点说不清楚,他急得直摆手,道,“陈姑娘,我真不是、真不是想偷听偷看什么,我、我都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便出来走走。”
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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