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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目不斜视余光却立马锁定了人形目标。周絔行跪在床尾的地板上,脊背丝毫没塌陷,浴室门一开陈继就能将他尽收眼底。
周絔行手里没拿手机。
陈继在洗漱时,他并没有打开监控。
算他懂事。
心底暗暗松了口气,陈继吝啬正眼看周絔行,到床头柜拿吹风机。
“在我那边的床头柜。”周絔行说道。
陈继:“让你说话了吗?”
凶完他从床尾经过,到周絔行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把吹风机拿出来。
“呼呼呼”地吹头发。
两分钟风停噪止,陈继把线缠把上,周絔行又说话了:“发梢还没吹干。”
陈继没好气:”不吹了。”
“现在十一点半,你明天早上八点有课,现在对你来说是熬夜,马上就得睡觉,头发不能不吹干就睡。”周絔行说道,“我起来去给你吹?”
“用不着你!”陈继又把线解开,对着脑后继续吹吹吹。
他没怎么自己吹过头发,一直是被侍候的主儿,胳膊别扭地向后举几分钟只觉得难受。
侧面不远处一直射来一道毫不掩饰的目光,陈继更别扭了。
他用余光也反向盯回去。
周絔行今天穿的同样是件卫衣,全黑色的,胸口有白色的设计logo,有点像蓝天下的白云。
这衣服是陈继挑的,周絔行特别爱穿。
人模狗样的。
凭什么他穿这么多。
发梢终于干了,陈继关掉吹风机收起来,爬床上盖被子,关闭大灯:“你跪着吧。”
周絔行:“嗯。”
陈继闭眼:“别睡觉了。”
周絔行:“嗯。”
明早周絔行没课,陈继才这么放心。他心安理得地把脑袋全部缩进被子里,让周絔行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很快陷入梦想。
不做梦的人只要心里藏了事儿,潜意识也会心神不宁。后半夜陈继醒了,他半清醒半迷蒙地从被底探出胳膊摸手机,按亮夜间模式的屏幕。
时间——三点四十分。
陈继把手机倒扣在枕边,缓了会儿,清醒增多,对床尾的周絔行哑声道:“上来睡觉。”
周絔行得到赦免,毫不犹豫地应道:“嗯。”
他按住床沿要起来,跪得太久,腿僵了,硬生生抻直的时候膝盖骨骼噼里啪啦几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甚是清晰。
陈继缄默道:“医药箱在书房柜子里,里面应该还有一瓶红花油,自己弄。”
“没事。”周絔行说,“我想睡觉。”
他快速地进浴室冲了澡,快速地出来,快速地从另一边上了床,然后自然又亲近地伸胳膊把陈继连人带被子地拖进怀里,搂得特别紧。
仿佛对待失而复得的奇珍异宝那样,再次抓住了,就不愿意放松一点力度。
陈继奋力挣了下,要是胳膊能出来肯定锤他:“别抱我。”
今天太晚,没时间给他收拾地铺,勉强凑合着挤挤,没想到他还敢直接上手,死不悔改。
“哥”周絔行把脸埋在陈继暖烘烘的后颈窝,低声,“让我抱抱吧。明天你又不让我和你睡了,今天既然已经破了例,就破例到底好吗。”
翌日清早,陈继在座位上直打呵欠,何乐跟张节青拿着书坐在他旁边的空位,好奇:“你昨晚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陈继说道:“做梦呢。”
张节青凑近了看:“你这眼圈不是只熬一夜的结果吧?”
陈继想了想,明白了:“从上周五,就没睡好过。”
何乐说:“干嘛去了?”
陈继深沉道:“不能说。”
和周絔行闹过别扭的章奉从过道向后排走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嘟囔:”纵欲过度。”
何乐服了:“嘴那么贱。”
陈继不想惹事,更不想跟煞笔计较,否则他也是煞笔了,拍拍何乐的肩膀,拦道:“教授来了,上课。”
教授走进教室,原本嗡嗡的空间瞬间安静,而后响起更小的声音。
何乐叹气小声说:“你就是脾气太好。”
张节青捂嘴附和:“对!”
陈继笑了一下,但竟然比哭还要难看。
他莫名其妙地说道:“谁让我有个脾气差劲到死的弟弟,我哪儿还敢生气啊。我都怕他为了给我出气,我又管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