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真不是断袖(第1/3 页)
阳春三月,寒潮已经退散,漫野的蒲公英分散四方,残草重生,万物一片生机盎然之景。
散落的蒲公英不时糊住行人的眼睛,一道瘦弱的身影闯入这片春色。
沈时溪伸手扫开挡住视线的蒲公英,这几天连连下雨,土地泥泞,脚下不稳,她就跌倒了,手脚都有轻微的擦伤,按理说膝盖擦伤,但她小腿上的疼痛却更为剧烈。
“该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狂踏的声音。
“不好,糟了!”
沈时溪不顾自己已经擦破的手臂奋力起身,要继续逃,才起了半个身体,右腿小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她强忍着痛楚站起来,就在此刻,疼痛竟然消减了不少。
迷茫之际,她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已经离地了。
“啊啊啊啊啊!”
纤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伤口触碰到冰冷的铠甲,摩擦几下铁衣边缘竟嵌入肌肤。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手脚齐用去打那罪魁祸首,但是都无济于事,她就像一个物件被他轻易地拿捏住。
沈时溪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王法,这个将军没事儿追她做什么?
昨晚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庙休息,这混账东西带着一大堆人把破庙团团围住,同在破庙里的二十多个乞丐也没有幸免于难,这些官兵让他们洗脸。
轮到她时裴玄朗直接命人将她抓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求饶就是不肯放,由于瘟疫才过,她假装病情复发,一时间无人敢靠近她。
她趁机逃了,没想到这人如此穷追不舍,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来了。
沈时溪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模糊了,男人还是一脸凶相。
“不是,你到底谁啊?”
他冷眼扫过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立即放缓语气:
“不,不……将军,我不认识你啊!我犯了哪条律法啊?”
她抱着手求饶,希望这个冷面煞神可以网开一面,放她走。
“你还敢问你这个逃跑的懦夫,立马和我回去,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
这男人声音还挺悦耳,没有大老爷们儿的糙感,不过这不是重点。
什么?懦夫?!沈时溪脑中“唰”的一下,白茫茫一片,懦夫说的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嘴角咧开,眼睛眯成一条线,这简直是她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沈时溪拉住马鞍,深吸一口气。
“将军,您不会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吧?”
她一手扶着马,一手将凌乱的碎发绕至耳后,“将军,您再看看?我是女子啊!看看我的手,一个茧子都没有。”
手心破了皮,伤口和着不少的污泥。
裴玄朗见此停下马来。
“来人,拿水来。”
一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小兵递了一个水壶,他接过水壶,顺便提着沈时溪下了马。
看这样子,误会是要解除了,这水理应是给她的。
“多谢将军……”
手还没够到,这男人强制让她坐在地上,大手握着她的手腕,从兜里取出一张白净的帕子,沾湿水帮她擦拭伤口。
沈时溪:“……”
这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啊?
她弯腰超前凑了凑,“将军,我能走了吗?这种事情不劳烦您了。”
裴玄朗一眼都没有看她,擦完手心擦手背,力度很轻,不怎么疼。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血沾湿的襦裙上。
“苦了你了。”语气总算有些缓和。
沈时溪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没事,没事,将军您肯放了我就行,这些我自己可以处理。”
她实在不习惯和外男这么近距离接触,所幸这里没人认识她,不然可就惹大麻烦了。
谁料男人又看向她平平无奇的胸口。
“伪装似乎还不够。”
眼神不再凶狠,脸上挂着笑容,沈时溪却觉得寒风刺骨,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试探地问道:
“小女子不太明白,请将军明示。”
裴玄朗没说话,扯去她的鞋袜,血淋淋的伤口浮现眼前。
沈时溪都惊得收紧了下巴,这什么时候伤的?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这就是你逃走的原因?”
沈时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