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2 页)
笑眯眯的石天亮让陶惟心底顿了又顿,直到石天亮说出来意,陶惟才在石天亮注视的目光缓缓摇摇头。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拒绝的石天亮顿时愣住了,“陶惟,长跑虽然辛苦一些,但是出成绩也是很快的,你年纪小,要是好好接受训练完全可以进省队。”
急切的石天亮让陶惟嘴角上翘,露出一抹清淡的笑,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像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彩似的看向石天亮,“老师,我想滑冰,我喜欢滑冰。”
意外之外的答案让石天亮有些惊愕,“滑冰?”
惊呼的石天亮完全没有想到陶惟会给出这个答案,不是石天亮吹,满县城唯一有冰刀的只有他们中心小学,而这冰刀还是去年才从市里硬要来的,可这孩子从那里知道滑冰的?
心底疑惑不已的石天亮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陶惟,“陶惟,你是怎么知道滑冰的?”
怀疑的目光中陶惟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微微低垂下眼帘,“在市里,我上学之前我爹曾经带我去过,爹说,只要我好好学习以后一定送我去市里念书。”
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想念,这让石天亮顿时哑口无言,仔细调查过陶惟的石天亮知道陶惟爹娘去年冬天去世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家的水面,想到紧邻鲁河支流的大王屯石天亮顿时悟了。
屯子里的孩子冬天没有什么玩的,除了滑冰、打嘎有的也就是冰爬犁,守着冰面,喜欢冰也说的过去,其实陶惟说这话也不是假的,陶成才去世的头一年确实带陶惟去过市里,为的就是把不喜欢上学的陶惟送进学校。
要不大王屯的人说陶成才耿大凤疼孩子,不是一般的疼,是真的疼爱,直到死陶惟都无法忘记,抱着自己一路坐马车倒汽车的陶成才是怎么带着他赶到的市里,又是怎么带他去看了市里最好的学校,远远的看着那座有着三层小楼的学校,陶惟惊呆了,指着对面的学校,陶成才在陶惟的耳边说,“大儿,只要你好好学习,爹砸锅卖铁也送你去最好的学校。”
那时候陶惟是怎么回答的陶惟不记得了,但是爹的话陶惟却记了一辈子,记的直到死都无法忘记。
低垂着眼帘的陶惟让石天亮沉吟了半响,一双厉眼上下打量了陶惟半天,拉着陶惟调身就走,“老师?”
不知道石天亮闹的是哪一出的陶惟被动的被石天亮直接扯到了库房,漆黑的库房内啪的一声脆响,一阵闪烁,灯亮了,满是架子的库房内收拾的干净整齐,拉着陶惟直接来到最里面的架子。
一排闪闪发光的冰刀顿时吸引了陶惟的目光,一双闪闪发光的双眼好像一下子不会动了似的,紧紧盯着那一双双闪耀着寒光的冰刀。
慢慢的越过石天亮,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刀刃,陶惟的眼角红了,多久了?多久没有触摸到这一丝冰冷的想念?多久了?多久没有见到这样闪烁的刀刃。
轻轻的摸着一双双没有开刃的冰刀,陶惟拿起一双冰鞋,抱在了怀里,刀刃的寒冷从陶惟的胸口慢慢的传递到心间,这一刻眼泪好像失去控制的陶惟无声的哭了。
一滴滴滑落的泪让站在一旁的石天亮突然有种莫名的心酸,石天亮不知道陶惟为什么哭,可陶惟的泪却给人一种撕裂的疼。
没有声音有的只是蜂拥的水珠,一滴滴掉落在怀中冰刃上的泪珠晶莹剔透,洗刷着陶惟心中最深的执念也抚慰着陶惟心中的思念与愧疚,有对自己的悔恨也有对老师的愧。
直至好久,陶惟才抬起手臂擦干眼泪,转头看向始终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后的石天亮,深深的弯腰,哽咽的说了一句谢谢后,站直身体的陶惟水润的双眼闪烁着刺眼的坚定,“老师,我想滑冰。”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石天亮看到了陶惟骨子里的倔强与坚韧,伸出大手摸了摸陶惟的头,“陶惟,你不是爆发力极强的孩子,速度滑冰你很难出成绩。”
停顿了一下的石天亮长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过,你可以接受长道速滑的训练,你耐力强,3000以上的长道速滑于你更有优势,你要试试吗?”
带着笑意的询问让陶惟眼睛一亮,狠狠的点点头,“老师,我学耐力速滑。”
陶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那里,虽然缺少爆发力,但是在耐力上却很少有人比的上自己,耐力,陶惟从来不缺的,他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陶惟的回答让石天亮笑了,摇摇头,拍了下陶惟的头顶,示意陶惟把冰鞋放回,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刀刃,陶惟把冰鞋放回了架子上,可那双舍不得移开的双眼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