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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捂住口鼻,几欲作呕。
崔莲心喃喃:“你杀了他……”
“他戏弄你,不该死吗?”唐珂站到她身旁,“对欺辱过你的人心慈手软,可不会有好下场,你若如此软弱,要怎么从岳中云手里拿回镇派法宝?”
崔莲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他是忘忧谷高徒,你逞一时之快杀了他,事后要怎么料理?”
唐珂的所作所为,一遍遍颠覆着她对他的印象,难道第一次上燕山见到的他,是装出来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谁说是我杀了他?”唐珂反问,“要他性命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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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重明楼的令牌落在咱们九昌郡,四方能人异士齐聚于此,谁知过去了许多天,却谁也没得手,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陆会章手执茶盏,目光停留在盏中静止茶水上,似在品茶听书。
闻得底下醒目一拍。
陆会章手上微动,茶水溢出,沾湿了他的手指,他拿起桌前的白布,毫不在意地擦了擦。
“公子,族老请您回永陵郡。”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陆会章言简意赅:“事未办完,回不了。”
“族老请您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若不应,你当如何?”
二人僵持一刻,没有多余的规劝,那人突然持剑暴起:“属下奉命行事,公子,得罪了。”
陆会章早有预料,即刻抛出茶盏,撞在剑锋上,冷透的茶水与碎裂的瓷片四处飞溅。
天阙有规矩,管你是何来路,皆不得在楼中斗法。
陆会章趁其不备从窗口飞身而出,来人如鬼魅般紧随而来,他不敢轻视,御剑而行,那人也亦步亦趋,半点甩不脱。
陆会章见状往东边高塔飞去,落剑在塔顶站稳,随后召出破云弓,掌弓拉了个满弦。
来人毫无惧色,正对着他的箭矢而来,竟没有要止步的意思。
陆会章皱眉。
他识得此人是陆家族老座下死卫,于他修为相当。
死卫本该终身守卫陆家,不得踏出永陵郡半步,此番竟被派来捉拿他,可见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于是他没有手软,在那人将要临近时,松了弓弦。
箭上覆满寒霜,破云而出,那人持剑竖在身前,硬生生接下一箭,却无余力做后续支撑,从空中直坠了下去。
“我不杀你,你回去吧。”陆会章遥遥对他说。
那人仿佛不知疼痛,扶着剑重新爬起来,抬头望着高处的陆会章,一字一句道:“属下,奉命而来。”
语罢,他收了手中剑,抬手在空中一抹,一幅古卷凭空在身前缓缓展开,泛黄的画卷中似有万千星斗,光亮刺目,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陆会章面色一变,手里的破云弓化作一把长剑,他紧紧握住。
那是陆家家传法宝,现今存世的八大神器之一。
“天星卷。”陆会章苦笑一声,为了捉他回永陵,竟连天星卷也祭出来了么。
死卫闭上眼,念起古老陌生的咒语,画卷中的星斗一颗颗浮现,飘浮在空中,仿若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星辰。
下一刻,原本美轮美奂的星辰,刹那间化为夺命的利器,争先恐后地朝陆会章飞来。
陆会章足尖一点,飞身闪躲,可那星辰似能预判他的身法,即便一击落空,依旧持续追踪而来,陆会章无奈挥剑格挡,很快便体力不支。
死卫定定站着,双眸逐渐浑浊,再度开口时,口中发出的却是不属于他的年迈的声音。
“会章,放下破云弓,天星自会归卷。”
陆会章充耳不闻,极力支撑。
围绕他的星辰越来越多,攻势愈加迅疾,神器的威势早已压得他难以喘息,他耗尽最后一点灵力,全注入护身法宝中,凝结出一个流光溢彩的法盾。
星辰一个接一个冲撞上去,法盾显现出裂痕,而陆会章仍死死地握着破云弓不放,直到法盾彻底碎裂,护身法宝也失去光泽落在地上。
陆会章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破云弓所化的利剑插入地面,他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它才勉强没栽倒下去。
而那些星辰没有再向他发起攻势,一颗颗回到了古卷中。
耳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陆会章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言不发。
两相静默。
许久,死卫的眼中恢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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