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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闷地应:“嗯。”
四下里安静得可怕,在这环境下,她悲观道:“如果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
“不会,青云宗内有阵修,待他们进飞花阁一探便知道了。”
她又问:“他们何时能找来?我要死了,你会有事吗?”
“会,所以你不能死。”
“我只是个凡人,光喝这西北风,是要饿死的。”
他身上从不带食物,这问题的确无解,只能道:“明日我接着找界眼。”
宣禾哀叹一声,不再说话,她以为他们会这么静坐到天亮,不料一向沉默的凌昭却问她:“你为什么怕黑?”
宣禾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从杨衍手中逃脱的那天夜里,他也这么问过她,她装睡蒙混过去,这会儿她才说过话,还能倒头就睡吗?
“我……”宣禾模糊道,“我从前落入过一只妖魔的结界中,那里头没有白昼,与这会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我在那儿待了几天几夜。”
她用一个从前,将所有不想说,不能说的一并囊括其中。
凌昭却问:“你从前也是修道之人?”
……
宣禾:“算是吧。”
他还在问:“你师出何处?”
中邪了?话这么多!
宣禾只得哽咽一下:“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里,他终于不再提:“抱歉。”
宣禾暗暗给师父他老人家念了几句别怪罪,她这语气虽容易叫人误会,可说的也是实话,羽化登仙,可不就是不在人世了么。
看样子这凌昭是想与她坦诚相见?
她不吃这闷亏,反问回去:“裁云说,你上回再多挨几鞭子,就要被逐出宗门了,你若就那么走了,前程不要了?”
又是裁云,凌昭觉着他话挺多,日后就守在剑鞘里也好。
他说:“做个散修未尝不可。”
宣禾思忖着,他这循规蹈矩的性子,不继承贺彰的衣钵才是可惜了,她才适合做个散修,只不过为报师父多年恩情,这散修她做不得。
她又起了坏心思:“你有想要结契的姑娘么?我这样日日跟在你身边,你如今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他飞快否认:“没有。”
急着撇清关系,那定是有!宣禾哼了哼:“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听他没有再做解释,她更认定了这一点。
看在他对自己不算坏的份上,宣禾决定给他一些指点:“我告诉你,你这不长嘴闷葫芦一样的性子,姑娘可不喜欢。虽然裁云说你不缺姑娘爱慕,可那只是因为你们不相识,她们看上的可能是你相貌,可能是你的地位,却绝不是你这个人,你真若成了散修,可就没人惦记了。故而,倘若遇见你心仪的女子,你得多对她嘘寒问暖,让她知道你在意她,切不可冷着个脸,对她不理不睬,她若觉得你对她没意思,就找别人去了!”
还是裁云?凌昭不知她与自己说这些是做什么,只听出她似乎经验丰富。
“明白了吗?”宣禾抬起手肘碰碰他。
他不说明不明白,而是坚持重复了一遍:“没有。”
“什么有没有的,”宣禾恨铁不成钢,“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你只管信我就是。”
最好能改一改他那假清高的样子,日后她回到燕山再见他时,多少顺眼一些。经此一遭,至少她不会再刻意刁难他了。
她说着话,渐渐忘记了眼下的处境,尽管不能视物,但清楚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与从前何其相似,只是物是人非。
凌昭不再出声,她也困了,不知不觉就靠在他身上睡去,他规规矩矩坐着,一动不动,由她枕着入梦。
几个时辰过去,第一缕晨光从窗口洒进阁楼中,枯坐一夜的凌昭转过头,见她靠在他肩上,仍睡得香甜。他不忍叫醒她,然而这么微微一动,她便自己醒了。
他忙放开她的手。
宣禾伸展了一下四肢,十分自然道:“接着找找界眼吧,今日再找不出,我怕是和你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凌昭站起身,伸手要拉她一把,弯下腰时,什么东西从他衣襟内掉了出来,落在她脚边。
宣禾眼前朦朦胧胧,没看清那是什么,本能地给他捡了起来,谁知她刚碰到那东西,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那声音不算大,在这幽寂的结界中却格外明显。
宣禾让这动静一惊,完全清醒了,她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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