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虎穴逢生(第2/3 页)
二心便是陷阱,心中慌乱便是老虎出现。人心犹如老虎,老虎陷害人与人心陷害人没有区别,陷入心之陷阱与陷入虎穴又有何不同呢!何以见得呢?结尾的诗中说:“南山白额王。”南方为离卦,对应丙火,丙火长生在寅,为寅将军,这明显是指出寅将军就是人心。又怕世人不识,便衬托出熊、特二魔来加以证明。熊属火,是从寅中所生;特属土,是从丙中所生。魔王说:“自送上门来。”这总体形容了人心自陷的险恶。然而人心险在有二心,而不险在专一,所以山君说:“食其二,留其一,可也。”下文的金星,就是专一的本性。二心代表凡心,一心代表道心。此时三藏昏沉沉没有主见,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命运的方法,唯有依仗真一之金。“忽然看见老叟手持拄杖”,这就是本性的主持者出现,从而可以得到性命,所以三藏感谢老叟搭救性命。
老叟于是问道:“可曾丢失什么东西?”三藏回答说:“两个随从被吃了,却不知行李马匹在何处。”老叟指着说:“那不是一匹马,两个包袱吗?”三藏回头一看,果然是他的物件,心中才放下。这些看似平常的言语,却是关键要义。因为“两个随从”是凡心,已经落入陷阱被吃掉,三藏见到主持者,而道心独自留存。一匹马和两个包袱,是道心的象征,乃是原来的故物没有丢失,向西前行有了基础,所以才放下心来。金星引出坑陷之地后又指出前面有神徒,更加明确地指出既然有了道心,就应当坚定信心进发。人与道心已经共济,就难以独自前行到达目的地了。
老叟说:“这里是双叉岭,乃是虎狼的巢穴。”又说:“只因你本性元明,所以它们吃你不得。”这种观点极大地明显。三藏接着遇到老虎遇到蛇,种种魔毒,明明知道是心中自生,却无法解脱。孤身一人没有办法,只得放下身心,听天由命。这便是本性元明,灭却人心,暂存天心的一种状态。然而这里是天人去来交并的路途,所以身体处在峻岭之间而进退两难。“双叉”的含义,就如同墨子悲叹歧路,可以向东南,也可以向西北的时候,所有白额王、刘太保在这里争持交战。一人一兽,分明写出了人兽之关,只有正义可以除邪,而平和的欲望可以胜过道理。能够心存敬畏、自我把持,勇猛刚克,那么心魔自然就会消灭,而可以食肉寝皮了。
“刘”,意味着可以战胜殷,遏制杀戮;“伯”,意味着能够争长,把持家政;“钦”,内心恭敬而外表敬畏,心存敬畏而自我把持。“手执刚叉”,意味着刚强而不可屈服,“号称‘镇山太保’”,意味着镇静而不可动摇,心存敬畏不在心之外,以为是同乡;践行敬畏首先在孝道之中,所以是孝子。只有心存敬畏,所以身处虎狼之地而不危险;只有践行孝道,所以独自镇守荒山而不危险。以虎狼作为家常的茶饭,刚强足以消除欲望;以念经尽超度的孝思,真诚可以感通幽冥。“敬”这个字,确实是安危夷俭的关键桥梁。然而尚且与虎狼为伍,不能超越束缚;只能镇守保护此山,不能离开超越界限之外。到两界山来才免受畏惧阻碍,这是因为在天人之分途,而不能一心前进,这就是所谓的能留僧而不能送僧。
在丹道修行中,要明白人心需要去除,道心需要培养。知晓这个道理并且付诸行动,从伏虎开始迈出第一步。这一过程象征着对外部干扰的克服和对自身的修炼,为后续的修行之路奠定基础。伏虎不仅仅是制服外在的猛虎,更是对自身欲望和杂念的控制,与降伏心猴一样,都是修行中的关键环节。只有通过不断地努力和修炼,才能够逐渐达到更高的境界,实现道心的稳固和修行的成功。
夜遇神秘女子
玄奘孤身一人踏上西行的漫漫征途,夜色浓稠如墨,璀璨的星辰在浩渺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跋涉,终于寻觅到一处能够遮蔽风雨的岩洞。玄奘动作利落地收集来枯枝,燃起了一堆篝火,跃动的火光摇曳不定,竭尽全力为他驱散着周遭的黑暗与侵袭而来的阵阵寒意。玄奘安然坐在火边,手中缓缓摩挲着那串佛珠,口中轻声默念佛经,试图在这荒芜尘世中寻求一份心灵的宁静与慰藉。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唯有那堆篝火偶尔发出清脆的噼啪响声,打破这无边的寂静。玄奘连续赶路多日,此时感到一丝难以抗拒的倦意袭来,正欲闭目养神,稍作歇息,却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极其微弱的哭泣声。他瞬间打起精神,凝神屏息细听,那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助,犹如被遗弃在荒野的孤魂。玄奘的慈悲之心油然而生,毫不犹豫地决定起身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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