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藏不忘本,四圣试禅心(第2/3 页)
欠缺。失去了这个本的人通过务本而使其还返,还即还归吾身中所本有的;尚未失去这个本的人通过务本而使其不忘,忘须忘掉吾身中所本无的;失而复得的人通过务本而使其葆固,固即巩固吾身中的本有,去除本无后幸而回归。所以说“取经之道,不离了一身”。
诗中“乖猴牢锁”“劣马勤兜”,是从性地上进行打点;“木母金公”“黄婆赤子”,是从命根上发挥作用。一旦识得真消息,便是拥有了大智慧。任重道远,全赖精勤。稍有懈怠之心,便是担荷不力,未免会逸欲渐萌;倘若有躁进之意,也是驰情躐等,必致纵轶难收。八戒嫌担子重,想要马跑得快,于是便成了病根。就好比行者举起棒子而猿乖戾,马奔突而显劣性。
“试禅心”,原本极为显见,只是其微妙之处却又在言外。因为以试禅心为正意,而仍然寓含着丹法。为何呢?试心,只是试探而已,一两个美丽艳丽之人,已足以令人销魂,何须四个美人呢?殊不知一阴一阳之谓道。师徒四众,自然适宜四配,乃是真阴真阳对待之数,缺一不可。唯有能见色而不被色所迷,对景而能忘情,方是坚刚不坏之体。学者离境而绝物并不难,将自身进行强制,然而遇境而接物时,每每会移情而丧守。若要获得真实的造诣,必须从磨砺中打过;若要识得足色真金,必须由烈火中锻来。四圣的试探,就如同试金石之试。金通过试金石,而成色自然显现;必须经过四圣之试,而圣、凡才能毕露。天下最易动心的,莫过于美色;遇到美色而不动心,那么便没有能使其心动的了,此化女以试之,就如同架火以炼之,唯有真金不动而已。
丹法以女求男,如同招赘一般。并非寻常夫妻可比,所以化作四圣,呈现出坐产招夫的形状,而以八戒为婿,沙僧为媒。但四圣并非其他,只是真一之气。以一化四,而千变万化皆出于其中,仍然就如同大圣之真金而能变化不测。唯有大圣见到,而能情知是点化。本文中隐含的意思可以明白。
那妇人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故夫比我年大三岁。”“大三岁”,即是属申。申者,猴也,即真一之气也。此庄为属猴者所遗留,其妻与女,难道不是属猴者所有而化身的吗?母女四人,年龄共九十九,阳数之极,是老阳化阴化女之理。《白虎通》中说:“火之为言化也。”由此可知金能化火,而火又能化金。化为四女,为四炉之烈火,诸物遇之,无不销烁。开始时依赖它而结丹,最终也依赖它而炼丹。这一化,是金丹最为重要的火功,足以锻炼成真。
何以表明其为火呢?那妇人道:“我是丁亥年。”“丁”不是火吗?“亥”不是生火之木吗?“在松柏林中”,不是木盛而火旺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夸张田产牲畜、绫罗绵锈之盛美,都是火之光焰;她称道真真、爱爱、怜怜之姿色,都是火之精神;她称春夏秋冬之受用,都是火之运动;她“忽然大怒,转进屏风,关上腰门”,乃是火之起伏;她不嫌八戒貌丑,遂招为女婿,只要干得家事,乃是火之不分玉石;她“忽然一声开门,红灯提炉,香云霭霭,坏飒叮叮,引众女礼拜”,乃是火之声气决烈旋绕熬煎;她“留下一对纱灯,带领呆子,层层引进,满堂中银烛辉煌”,乃是火之闪烁明通严密而无可藏匿;她言三女疑难,给与手帕盖头,撞婚不着,乃是火之性情无定,活活泼泼,而不可以捉摸;她又转进房里,递与珠衫一件,绷住呆子,乃是火之转辗束缚,玲玲珑珑,而不可以趋避;“这些人早已不见,那得大厦高堂,雕梁画栋”,乃是火之变幻起藏,神奇灵速,而不可以形求。至于八戒“左扭右扭,忍耐不住,数个‘从长计较’;放马丢缰,叫娘议婚,自夸本事,‘不用商量’淫心紊乱,带我常拜几拜,‘都与我顶盖头’,捞不着,你招我;穿珠衫,跌倒地”,都是一经火炼而飞飏腾越不能自主,牢笼捆制而自失本原。
这一回的经历,不仅是对唐僧师徒禅心的考验,也是对他们修行路上的一次重要磨砺。他们明白了,无论面对何种诱惑,只有坚守本心,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地。他们将带着这份坚定的信念,继续在取经的道路上前行,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众生的福祉,不畏艰难,勇往直前。从丹道视角来看,这段故事有着深刻的寓意。
唐僧师徒西行之路象征着丹道修行者的修行历程。幽静的庄园及其中美丽的女子可视为修行过程中出现的各种诱惑。庄园内花木扶疏、鸟语花香的宁静祥和景象,看似美好,实则可能是干扰修行者内心的因素。
唐僧心中虽有疑虑但最终同意进入庄园休息,反映出修行者在面对诱惑时可能会有短暂的动摇,但内心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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