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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她还是?事无巨细得翻阅了一遍。
云娘出身很低,她的母亲是?勾栏瓦舍中人,父亲不明。
她从出生?起就是?奴籍,连个像样的名字也没有,云娘只是?她的伎名,别人给她的一个称呼。
她年幼时在青楼里?打杂,等到长大,自然而然继承了母亲了衣钵。
既年轻又美貌,还弹得一手琵琶,云娘接客后,很快恩客不断,在西市打出了名声,每日楼里?都聚满了听她弹琵琶的人,每日抛向台上的珠宝首饰不断,颇有五陵年少争缠头的气象。
游湖那天,船家为了招揽风雅之客,请了歌舞伎上船,给客人们弹奏靡靡之音。
这也是?崇湖上船家的正常操作,船家为了挣钱,无所不用其极,花样百出,要做到风雅糜烂,别开?生?面,自是?少不得往船上装点。
如花美眷,冰肌玉骨,正是?最好的装饰品。
云娘也不是?第一次登船献技,刑部的人效率很高,把?云娘从前登船全部的经历都记录在案。仔细一看,已经有十余次。
这次船家相邀也是?提前定下的,楼里?的老鸨都知道,她那条楼船上,大部分都是?她的恩客,眼睁睁看着她发疯,投湖,淹死在湖中。
谢兰修坐在马车边上,见她看得认真,没有打扰她,只是?贴心地替她将马车中晃动的帘子打开?,让阳光可?以照落在她的身上,充盈马车,让车厢内更亮堂些。
她安静下来的样子,宛如精雕细琢的白瓷被阳光照亮,白雪中透着嫩粉。
谢兰修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记得好像许久之前,有那么一个人,总是?坐在他的身边,垂首看书,翻动的书页和着清浅墨香,书卷兰草气息萦绕在侧,那人乌发未挽,垂落至他衣角。
但仔细搜索,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后知后觉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公主殿下是?识字的。
姜瑶车上看书,有些头晕,闭上眼睛休息。
谢兰修见她不看了,遂将帘子拉上。
姜瑶手搭在马车的靠垫上,食指轻轻地敲动,推理了一下时间线。
她和林愫是?上午的时候出宫的,在此之前,他们要离宫的消息、行踪都是?未定的。
云娘登船献技,是?提前两日船家就和老鸨说好的,也就是?说,云娘如果?是?冲他们而来,必定是?临时起意,并非早有蓄谋。
青楼瓦舍,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一个女伎每天流连之人不在少数,想要找出可?疑之人,难上加难。
如果?缩短时间,就在云娘投湖当?天……不,准确地说,是?在她和林愫登船之后,云娘跳湖之前。
姜瑶睁开?眼睛。
“到了!”
马车停在城外一处禁军把?守的屋舍前,这里?,就是?停尸的义庄。
谢兰修先踩着马凳跳下车,然后抬手去扶姜瑶,谢三郎生?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他只扶姜瑶,并不逾矩,等姜瑶平稳落地,立刻收起手来。
守卫们早就知晓今日公主要驾临,连忙出来迎接。
“殿下,死者?的尸身正停灵屋中,单独辟开?的屋子,让我等带殿下入内观看。”
姜瑶迈步想进,忽然又听他道:“义庄污秽,还请殿下和谢郎君系上面罩。”
他们取出了一张纱制面罩,谢兰修先拦在她面前,接过面罩,自己?系上,微微皱眉,没有感觉到不适之后,才取过另一个面罩。
“殿下,您转一下身。”
谢兰修给她系上面罩的时候,姜瑶才回过神来,今天她出门没有带侍女,伺候她的事情居然是?谢兰修在做。
她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能这样麻烦谢兰修,她本来想说自己?也可?以系面罩,但是?谢兰修动作太快,已经将面罩蒙到了她脸上。
“味道可?能有点难闻。”谢兰修提醒道,“殿下忍一下。”
面罩刚刚搭在她的脸上,姜瑶就觉察到了上面带着浓郁的香气,不知道在药水中泡了多久,浓重到似乎可?以将外界的一切气味隔绝。
她眉头拧紧,鼻腔被浓香呛得有些难受,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够适应上面的香气。
谢兰修自己?系面罩的时候干脆利落,替姜瑶系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默默凝视着姜瑶的耳背。
“好了吗?”
姜瑶喊他,他才连忙把?绳结系好。
等走进停尸的房间中时,姜瑶终于明白了,这块面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