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第2/4 页)
满还瞪仲珵,有这么说话的嘛。仲珵黑着一张脸,这个愣子,几秒后给这愣子顺毛,语气一如既往冷,“他是不傻,乖顺。”
乖顺还差不多。许小满满意了,低头看崽,昨日中午孩子送回来的,昏迷到现在,他也熬到了现在,此时双目通红,“多多?要不要喝点水?还是给喂点粥,还是先喝药?”
太医作答,宫婢太监端粥的送药的忙活起来。
眼珠子不疼了,但许多福现在、根本、不敢、睁开眼!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喝粥的时候,是被人扶着起来半抱在怀里——许多福感觉到不对劲,装模作样半睁开眼,然后晴天霹雳,他的手变小了!
他一边震惊,然后一勺子粥送进他嘴里。
白粥他都能品出味道来,真实的不像是做梦。
“怎么更傻——乖顺了。”仲珵在许小满目光下临时改口。
许小满一手抱着崽,一手给崽喂东西,很是有经验说:“孩子生病了就是这样,还没好利索呢。”他气不过仲珵老说崽傻啊傻的,故意说:“皇上你那会病了,也跟多多一样,懵懵噔噔的。”
傻不愣登,还一天天说他愣子!仲珵才愣。
许小满心里磨牙想。
仲珵没说话。
许多福窝在男人怀里,用他那半睁开的缝隙眼看着眼前说他傻的男人,对方很是高大,居高临下看着他,许多福还没震惊对方的好相貌,先品出对方在背后男人说完话后,非但没生气,甚至好像有点高兴。
反正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狗了,多了点温度。
我可真,谢谢你了,什么大变态啊,得人骂了你才高兴。
喂完了粥又喝药,许多福被药苦的痛苦面具,背后男人一勺勺喂他,声音柔和的哄他,什么多多不怕苦,喝完了药咱们就好了。
床边站着的男人看他又跟看狗一样,冷漠。
许多福注意力全在那碗只喝不见底的药碗上:……不如一碗干了算了,一勺勺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在药终于喝完了。
许多福谢天谢地松了口气,嘴巴又被塞了什么,很快满嘴的苦味变成了一丝丝的甜,酸酸甜甜的,是糖渍过的话梅干好像。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给他嘴巴塞话梅干的是——看他很冷漠的男人。
那,人还怪好的嘞。
“你熬了个通宵,现在他醒了好了,去睡觉。”仲珵说。
许小满没犯倔劲儿,他又不是倔驴,低头跟儿子说:“崽,你好好睡觉。要是多多有什么不对劲就来叫我。”
太监宫婢应是,行礼,恭送圣上、督主离开。
片刻后,屋子静了下来。
许多福躺在床上晕碳水,刚喝了一碗粥呢,但他睡不着,心还没大到这个地步,等有人靠近——是个穿粉色裙子梳着古代发髻的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给他掖被子。
“我——”他想想问什么。
总不能问:这什么地方。
“这什么地方?”还是好奇。
逐月以为小公子病懵了,笑着回话:“这是东厂督主的院子,小公子的寝室,昨个晌午您在崇明大殿晕了过去,督主抱您回来的,传了太医,这几日连着雨水,您染了风寒发热,督主守了您一晚上,半夜时,圣上也过来了……”
许多福听着说话声,大病还未愈,脑子反应有些慢,只是半睡半醒间觉得这一幕像是似曾相识发生过一样。
好熟啊,真的好熟,崇明大殿、小公子、东厂督主、小满——等等,小满、太监、东厂督主,所有重点词连在一起了。
许多福来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得逐月一跳,忙扶着小公子,询问小公子可是要什么。许多福睁大了眼睛,“小满是不是姓许!”
逐月:……
疑惑惊疑,又松开了。
小公子真是烧糊涂了吧。
“小公子,督主自然是姓许。”
“我叫什么!”
“您是督主儿子,叫许多福。”
卧槽卧槽卧槽!许多福三连震惊,原本病中苍白的肌肤,此时脸颊都成了红色,震惊吓得了。
他、他、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在一本小说里。
他看的第一本耽美小说,自此以后就染上了看小说的瘾。戒不掉,根本戒不掉。
许多福跟小宫女看了又看,试探:“逐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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