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裴公子也是装上病了(第1/3 页)
“断交?!不行!我不同意!”殷秋池见纸生怒,好不容易抓住的大鱼怎能就这样让她跑了!
曲有仪不理会她的愤怒,她径直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不管殷秋池同不同意,她只负责通知。
布衣娘子收拾行囊毅然离去。
……
曲有仪离开曲家后便一直住在客栈里。
赐婚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大堂里的人偶尔见她会露出怜悯的表情。商户之女本就地位低下,她现下离开家,身后更是没有依靠。虽说混了个冲喜的名头能加入豪门,但她的夫君微小,倘若将来得了个寡妇名号,这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但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呢。曲有仪走一步算一步。
婚期定在叁月廿六。
这日,裴府来的侍女给曲有仪佩试穿大婚礼服。
镜中娘子的两颊泛红,发髻整齐,头顶的金冠精美复杂,闪耀非凡,喜庆的大红色重工婚衣间镶嵌着数不清的珍珠,她的肩颈上披着金丝锦缎,一侧的侍女被她美的说不出话。
曲有仪小心翼翼地起身托着脑袋走动,金冠沉重,裙摆冗杂,每走一步都是对她的考验。
她赶紧向侍女求助。侍女指尖犹豫,不舍得给她卸下这美丽的装束,她安慰曲有仪:“小姐,忍忍就过去了。”
曲有仪揉着酸痛的脖子,说道:“你去替我买些东西。”
侍女麻溜应下,很快将她要的东西带回。她看着曲有仪手中编织不停,不过半个时辰,在她手中就出现了一条简单大方的发带,她又取了些轻巧可爱的饰品钩织在丝线之上。
大功告成。曲有仪仔细带上发戴,她美艳的脸上扬起笑容,“好看吗?”
侍女惊讶地连连点头。
原来的头冠价值连城,但凡被刮花了一丝一毫,她都会心疼。但这发带不一样,轻巧且不失美丽,曲有仪满意地点头。
……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挂满了红花和灯笼,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窗台边的女子打折哈欠观望。
忽然一抹白色夹杂在人群中闯入她的眼眸。
是那位公子……
她没有丝毫犹豫,飞快跑下楼去,人潮汹涌,曲有仪站在其中观望,那抹白色早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顷刻间,淡淡的失望在心中弥散开来。她想,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许真的只是一瞬间。
曲有仪无奈沿着人流向前,
人流中有孩童嬉戏打闹间误撞上她的小腿,眼看她身形不稳就要摔倒在地,身后却忽然出现一只有力的手掌将她拉回。
曲有仪猛地回头望去,是他……
他今日也着戴一顶白篱幕,白纱之下,曲有仪居然觉得这公子心情不错。
“新婚快乐。”他说。
曲有仪顿了一下,随后扬起笑脸,“谢谢。”
……
次日,太阳高挂在枝头。
侍女轻柔地唤醒曲有仪,她洗漱后听话地坐在梳妆台前,任凭侍女替她梳发。
新婚之日,出嫁女儿本该由母亲梳发,但此刻站在她身后的却是一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
侍女的指尖轻柔,木梳一梳到底,她嗓音温柔:“一梳梳到尾。”
二梳,“二梳白发齐眉。”
再梳,“三梳儿孙满堂。”
她仔细为曲有仪绾发,再戴上曲有仪自制的白玉珍珠发带。
曲有仪满意地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娘子貌美无比,她的肌肤若凝脂,皓齿红唇。那娘子随后又打开原主母亲留下的那只木匣子,给自己戴上只温润玉镯。女子璀璨耀眼,像极了清晨日光下的娇艳露珠。
侍女替她盖上红盖头,搀扶曲有仪上轿。曲有仪眼前全被红色覆盖,耳边锣鼓喧天,轿子步履摇晃,好似前方难景,她心中久久难以平复。
直到下轿,侍女搀扶新娘子,小心翼翼跨过火盆。
这时,一阵无情的风刮过,扬起了曲有仪盖着的红布。
新娘子金冠不再,反倒是用一顶轻巧的珍珠发带替代。人群中引起轰动。
有一位贵女惊喜叹道:“真好看!”
身侧一人则无情反驳:“离经叛道。”
侍女慌忙拾起盖头给新娘子盖上。
曲有仪按着喜婆指引站在高堂之下,赢弱的南阳王同她共牵一朵红花,两人跟着喜婆的话行动。
喜婆吉祥话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