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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去安君关了,改投铜陵关”
众镖师听罢,纷纷响应着,“紧随邢镖头,紧随少主”,随后镇北镖局众人齐齐拨转马头,朝着狼烟升起的地方,奔腾而去。
在疾驰的阵阵马蹄声中,眼见着离那股黑烟越来越近,眼见着路上行人越发稀少。再次进了铜陵县,上了主街,直直行了大约半炷香功夫。杨曦突然勒紧了马头,坐下马前蹄跃起,嘶嚎一声,停了下来,那铜陵关,已经赫赫立在眼前了。
抬头即见的烽火台,里面烧着打湿了的芦苇、红柳,外加少许百图的墨柚,看不见丁点火星,只有无穷无尽的黑烟从里面奔涌而出,滚滚着直冲而上。黑烟中的颗粒清晰可见,不停地跳动出来,落在了关楼城墙上,落在了林立的旌旗上,落在了满关守兵的甲衣上。
铜陵关的城门此时已是紧闭状态,上了铁栓,门里侧堆满了巨型石块,这是封门之举,也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从此门,里面的人再别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也要足足费上一番力气。看着如此城防守势,杨曦心里不禁暗叹,镇守北境第一大关的孟护宗将军,确是有一些本领的。
另一个方向,城门一角,排着长龙似的一群人,老幼青壮、布衣锦缎不一,面色或悲伤、或豪情、或兴奋、或木讷。队伍前头是一张长桌,桌后坐着两位兵士,兵士两旁各有两个立着的持矛兵士,兵士后上方的城墙上用白纸黑墨写着三个大字--征兵处。
邢镖头打马走到了杨曦跟前,道:“少主,看样子是到了征兵处了”
“嗯,应该是了”,杨曦望着涌动着的人群道,面上突增了几分凝重,不禁长舒口气,“终于到了”。
“那咱们是去报名,还是请见孟护宗将军?”,邢镖头问道。
“还是先去报名吧。大战在即,守关将军不是我等寻常百姓想见就能见的”,杨曦说着,不禁想起了娄亭关去拜见王猛将军的时候了。
“好,那不如我先和少主去报名,让众兄弟先在这里等候,省得都去排队人多马杂的不好照管”
“就依邢镖头的”,杨曦说道。
邢镖头跟后面众镖师交待了几句,便和杨曦步行向人群走去。不一时便来到了队伍的最后方,跟着队伍徐徐向前。须臾便行了好长一段,身后还在不停地有人排队。国家存亡危急之际,投军报国之人蜂涌,实是让杨曦心里感到些许安慰。
大战看似一触即发,所以参军的手续也简单得很,只需把自己的名字报给坐着的兵士,随即在兵士为你写好的名字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然后会领上一块刻着编号的木牌,这手续就算走完了,最后到报名人群的另一侧去排队就好了。等人数凑够了,自然会有人把整队人领走,领走之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是不得而知的。
办手续的兵士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三句话,“姓名”,“按手印”,“往那边走”,机械式地复读声中,只见着报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兵士不厌其烦的话语送到了对面的人群里。片刻,杨曦便来到了兵士面前,只见兵士俯首执笔、平常语气问道:“姓名?”
杨曦欠身拱手,和颜说道:“这位兵家大哥...”
“姓名?”,兵士用故意抬高的声调打断了杨曦的话,语气颇显烦躁。
又碰上一个啰里啰嗦的人,报名,按手印,排队,多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总有那么多的问题呢,而且还是些简单得甚至有些傻气的问题。手印怎么按?当然是用拇指按了,居然还有些人不沾红泥,生生地往纸上压,真不知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按上了,还不知去哪里排队,又要问上一问,抬眼就能看见的事情为什么想都不想就去问人呢,难道是因为开闭口比抬头望那么一下容易。
太多时候就算你告诉了,你以为事情完了,没有的,他们还会赖在这里不走,当兵以后伙食怎么样?住在哪里?饷银多少?甲衣可结实?平时训练严苛否?什么时候打仗?负伤后怎么办?要是死了呢?我的父老乡亲,我只不过是征兵处的一个小小的手记,我哪里懂得了那么多,就你们的这些问题,怕是连我们的孟将军都没法全部答上来。就算好心回答了,也是答一有二,答二来三,往往复复,无穷无尽矣。
没看见你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等着登记的人吗?不知道我的工作很繁重吗?怎么就那么啰嗦,那么笨呢!是的,我很烦躁,我被你们这群愚呆之人磨得很烦躁。看看,这不是又来了一位吗?
杨曦被这位兵家噎得没了言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很显然,这位手记大人把他当成平常投军的了。如果没有跟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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