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启将军(第2/3 页)
刚刚敕封了关启将军“忠君爱国,一代名将”的称号,怎么转眼间就把关启将军问斩了呢。
一个个谜团让铜陵关众军士百思不得解,但事情还在持续发生着。关启将军被斩首的消息传进铜陵关半月之后,新任的铜陵关主将孟护宗便来到了铜陵关走马上任,跟他而来的是一支由他自家的弟弟率领的装甲精良的骑兵队。出奇的是,孟护堂的身旁还有一个人,就是韩昭,那个跟随关启将军去了皇城的韩昭。关启将军被斩,他却安然无恙地跟着新任主帅回关,面色平静如以往,但隐隐能感觉到一丝欣喜和满足,就好像他是跟着孟护宗去了皇城,然后凯旋一样。韩昭的性情不是这样的,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不会悄无声息地忍着,他是不是苟且的卑人,而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汉子,至少在铜陵关这些年,他给众人的印象就是这种如此,而今却变成了这等模样,仿若这个人的外在是他的皮囊,里面却换做了另一个人的魂,不禁让人觉得诡异得很。皇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发地引起了众军士的猜疑。
孟护宗一上任,便开始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很多关启将军的亲信被降职,甚至直接开除军籍,但不杀,不下狱,只要把位置空出来即可。他的治人手段高绝,但总是点到为止,问罪理由不一,治军不严、私相结党、克扣军饷、顶撞上司等等。
孟护宗上任三个月左右,便完成了铜陵关重要军将的调整,毫无例外地全是自己的人,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上还留用关启将军时代的人选,担任骑兵府的只留存霍青一人,也是时时被人排挤、处处受人冷落。留着霍青,孟护宗有他的打算,而霍青受了这份差,也有自己的心思,双方各取所需,才保持了这份畸形关系的持续。
孟护宗刚上任之际,铜陵关兵士情绪很大,时常和孟护堂的手下发生矛盾,再加上关启将军被皇上斩得蹊跷,铜陵关满是流言蜚语。盛传是孟护宗为了铜陵关主将之位陷害了关启将军,此等说法在兵营越传越广、甚嚣尘上,大家越说情绪越激动,眼看就起了兵变。
就在此时,孟护宗显现出了别样的治军才能。军也是人,是人,就爱财,他的做法很简单,给当兵的加饷,足足比原来多三成,铜陵关兵士大多是北境人,北境多年受北胡欺压,经济一向贫瘠,多数人当兵,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正义虽然重要,但跟自己能填饱肚子、还能让家人生活得好一些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渺了。
钱到了手,流言自然就安静下去了,偶有的几个愤懑不满的声音,也像沙粒入了大海,难以掀起大浪。那个时候,铜陵关出现了一小股的退兵潮,也是那个时候,铜陵关出现了一大股参军潮。
就这样,孟护宗治军有方的名声开始在铜陵关传开了,继而传到了铜陵县,传到了北境,传到了皇城,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很高兴,因为兵部为自己推荐了一个大才,也因为自己的目光独到、识人有术。皇上高兴之余,也有了很切实的赏赐,提高了铜陵关的关上用度,在花费上首次超过了娄亭关,仅此于青葱关。这一出一入,孟护宗反而变得比原来有钱了,名声也比先前更旺了,铜陵关主将的位置做得是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霍青的叙述很凌乱,且时而激愤,时而无奈,心中的汹涌激荡明显影响了他的言辞表达,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只不过在此时此地,又对着难得一遇的投机之人,多年的不解和隐忍,一齐都发泄了出来。
“那韩昭呢?就是那个跟关启将军进了皇城,最后却和孟护宗回来的那个韩昭,我初来时就是被分到他那个队里的。在铜陵关兵营的那段时间,我根本没见着他的面,只是离开的时候,在他的房门口看见了一个清瘦的人,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杨曦如此问道。
“韩昭自从参加完孟护宗的上任典礼之后,便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别人去见他,他也不开门,全然没了以前的那副爽朗模样。”
“是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失了神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铜陵关的人起初还很关注他,猜测他,有人以为是他偷了账本,几个莽撞的甚至想在夜间去暗杀他?”
“暗杀?”杨曦不禁惊道。
“是的,不过孟护堂的人看得紧,没得逞。”霍青恨恨道。
原来这铜陵关还有这么一段激变,这确是让杨曦明白了好些事情,看来之前父亲让自己去投祈君关,而不投自家县上的铜陵关,说不定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铜陵关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但现在绝对不是分析案情的时候,黑旗军刚退,说不定援军马上就到,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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