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第2/3 页)
夫高喝一声,外门立时躬身而立两个信令兵,“通知城上大小据点做好作战准备,令营中兵马火速集结,随时待命,再令后勤府抓紧把作战一应所需运抵到城上以备使用,去吧”
信令兵片刻不敢耽误,急急携令而去。厅内众军将面色紧张凝重,齐齐望着蒋卫夫,蒋卫夫回看了一眼,此时也不用多说什么,因为该布置的都布置了,鼓励的话也都说过了,只是简单地一句,“大敌当前,众将士各司其职去吧!”
众军将纷纷做出了回应,一个个走出了厅,到各自的岗位上,坚守。守城,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但一个人的隐瞒或是过失,足以毁了一座城,所以一个军队能不能守住城的关键往往不在于战力,而是纪律。一声令下,视死如归的铁律,那才是军队的魂。战力此消彼长,灵魂永生不灭,关启将军在铜陵关所留下的魂一直都在延续,但这祈君县的军队是不是也有魂呢,这是霍青心里一直都在疑惑的问题。
对于黑旗军的动向,信令兵十里一报。信令兵每一次通报,祈君关众军士的心都跟着紧了一层,像死神在渐渐临近,心中难抑的恐惧正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汹涌澎湃着,贯穿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正赶来的黑旗军,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可怕吗,他们是鬼魅,他们是恶煞,他们是割喉军。还有未曾亲身体验过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样的,下一刻,自己还会活着去想这些让自己后背发凉的问题吗?当黑旗军兵临城下之时,这仗,又该怎么去打,是大伙做什么跟着做就行了吗?万一有箭矢过来,是一直躲着还是该英勇无畏呢?城上的许多甲兵都在目光呆呆地望着城外的视野尽头,心脏剧烈震颤,连同握着兵刃的手都在轻微颤动,可彼此间谁都没发觉,只是期望,那股涌动着的黑色浪潮永远不要出现。
“禀蒋将军”,又一信令兵急奔而至,“黑旗军于离城四十里处退兵”。
“什么?”,蒋卫夫惊得拍案而起,“又退兵了?”
“是的,确实退兵了”,信令兵确认道。
“又退了”,对黑旗军此举,蒋卫夫甚是不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霍青。
霍青也是满面疑色,想不出个所以,若是前番退军是因为准备不足,那此次折返又是为了什么呢?就算金牙狼年轻,想问题不周全,也定不会两番如此,既不是准备不足,那就是早有预谋,但他究竟预谋着什么,祈君县还没人能搞得清楚,搞不清楚就会处处陷于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使出那致命一击,让自己无从反应便被彻底了断,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绝望。
蒋卫夫从军年头多,他怀疑这可能是金牙狼的疲军之策,有意频繁出兵让祈君县中的边防军士不断地集结,让其精神一次又一次地紧绷,直至绷断。利用黑旗军的逼近来威慑燕军,让其精神崩溃,最终不战而降。
霍青倒不是这么认为,按黑旗军的作战习惯,就算敌军投降,他们也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这是北胡周边国家众所周知的,不战而降不可能,要是因为惧战而弃城逃跑却是有这个可能,利用自己的军威一次次威慑,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个金牙狼要是真能行计若此,也算是不枉在大燕生活十几年。
就目前来看,金牙狼已然成功了四五成了,因为黑旗军两番出关,已经对祈君县守军的士气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军士们变得恐惧了、慌乱了。尤其是第二次的集结,较之前慢了太多,且他们的怯战之心已然映到了脸上,不像第一次听闻黑旗军要来攻城那般无知无畏了。现在军中也在盛传着黑旗军如何如何残忍,挖肝嗜肺,没有人性,这对军队士气实在是太不利了,要是金牙狼再这么来几次,这队伍真就要不战自垮了。
蒋卫夫和霍青最后分析出了金牙狼的醉翁之意,攻而不战,乱敌军心,待敌自溃,不战而胜,真是好手段。看样子黑旗军如虎添了翼,有了金牙狼这么一位有谋略的主帅。现在的破计之策,就是想办法挽回军心,提高众军士士气。
怎么办?蒋卫夫心里的第一个解决方案,发钱吧,发钱能使鬼推磨,发钱能让人不惧死,死都不惧,还怕什么黑旗军。当他说出这个方案的时候,直接被霍青一口回绝,不行,很显然这是蒋卫夫从孟护宗那里学来的治兵方略,一有问题就靠钱解决,很多时候确实有效。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钱是解决不了目前所面临的问题的。霍青跟蒋卫夫解释钱为什么不能解决现在的军队士气问题,要是他的手下是一群穷兵,那发钱是可以让兵士不惧死的,只要给我钱,能让我的家人不再忍饥挨饿,死了又何妨。但现在祈君县的情况和铜陵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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