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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三下,骆驼寨人马立即放弃了自己面前的敌人,闻令而动,急速地前往寨主给自己安排下的位置。不晓得片刻,骆驼寨人马便已各就各位,就像将灭之火借来了东风之势,就像垂死之人饮下了仙泉玉露,就像拉车的老马突然换成了四匹良驹,左右开动,蹄子翻飞,这车猛然间迅捷如飞起来。黑旗军就像是一张愈拉愈薄的网,没过半炷香功夫,这张已经纤薄如丝的杀人网终于苦撑不住,砰地一声,碎裂了。
前方包围圈已破,充任先锋军的骆驼寨突然加快了速度,带着中部的霍青府沿着官路驰骋,后方的杨曦和燕落两人合力阻止着黑旗军最后的杀尾。黑旗军想必也是累了,刚追了一段,就被渐渐拉开了距离,燕飞趁此际张弓搭箭,嗖嗖嗖三箭刹那飞出,在空中划过三段优美的轻弧线之后,正中冲得最前的三人,吓得其余黑旗军立时停马,再不敢追。
霍青府并罗陀寨一众人马在官路之上行得一炷香功夫左右,便下了官路,沿着右边延展出来的小路快马奔驰,途中又遇见几个岔路,都是往右拐,总之就是奔着西南的方向走,最后只有两个目的地,一处是铁索连桥后的朝县,一处是铜陵关西侧的安君。怎么选择,霍青在迟疑,杨曦则更倾向安君,那个最初本该投奔的地方,现在的局势,由不得霍青一众停马细想,黑旗军设计不成,包围又受挫,主将还受了伤,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断不会从让劲敌轻轻松松地逃过,黑旗军大部定在身后紧追不舍。燕军的行军路线虽是繁杂,最后的落脚地却是很容易被猜到,如果他们选择的是朝县,只要率先赶到铁索桥头,定会截住这股突围之敌,但是,如果他们去了安君,铜陵至安君的官路虽说只有那么几条,但乡野之路实在难以数尽,如此情况下,想要在路上伏击投往安君的燕军,几率实在是渺茫。
黑旗军想到的杨曦都想到了,所以杨曦更加倾向于投奔安君,但杨曦没想到的霍青想到了,就是如果安君此时已经失守,那此行无疑于自投罗网,届时如若再来刚才那一遭,那霍青府必将覆没无疑,连前来营救的罗陀寨怕也是难逃生天。
再想,如果南奔朝县,就目前的脚程,所行的路况,蜿蜒曲折的小路敌人未必会准确地赶上来,但如果敌人沿着官路直奔铁索连桥,那黑旗军必会先至,届时选择有利地形埋伏起来,以逸待劳,己方人马可谓是丁点胜算都没有。就自己所见铜陵城防,铜陵关怕是凶多吉少了,至于什么时候丢的,是自己刚刚驰援祈君关就丢了,还是祈君县被破之时才丢的,霍青无从猜测,但自己驰援祈君关以来,一直没收到铜陵关方面的消息确是真的,铜陵关若此,那安君关是不是也已经丢了呢,更难知晓。同为北境关口,安君全不像铜陵和祈君那般亲密,祈君离安君路远,这两关没来往倒不奇怪,但作为临关的铜陵,祈君关主将也甚少探望,却是让人不禁心生疑虑,季安、季虎两兄弟在关启将军镇守铜陵关之时倒是来过两次,霍青也与两位主将有过一面之缘,后孟护宗任上,二人一次也没有来过,孟护宗那么深谙官场之人也不曾有什么举动加深与安君关的联系,倒是和祈君关上的蒋卫夫打得异常火热。安君关的战力,朝廷并民间的一致看法,在北境三关之中,弱于铜陵,强于祈君,但具体是否准确,大燕十八年未逢大战,无从得知。但那一面之缘,加上平时的听闻观察,霍青的感觉,安君关的战力可能弱于关启将军在任的铜陵关,就目前来看,北境战力最强关口,非安君莫属。
黑旗军骁勇,今日尤甚,北境三关之中两关接连被破,安君关似乎还是如以往那般静悄悄的,只是不知这关中人马,是燕人,还是胡人。
这一场赌局,怎么看,都是投安君的胜算更大一些,虽也是渺茫,但也比入得死局强过太多。一番思虑权衡,霍青主意已定,准备一路率领众人西行,去投安君关。
霍青身旁,聚集着杨曦、邢镖头、还有自己的几位亲信队率,罗陀寨因为不熟地形,再加上体力充沛,于行伍之末断后。急马奔驰间,霍青说出的了自己的想法,杨曦自然是一口赞成的,几位亲信队率也没什么疑问,刹那间邢镖头暗暗思索了一阵,觉得霍青所想或许是目前时局之下最好的主意了,便跟着点首回应着,但是,霍青所未虑的,路线问题,官路是不能走了,即使是铜陵至安君的山野小路,少说也有几十条,中途还有交错分支,究竟走得哪条,确实是个问题。
霍青扫视了一眼周边的几位主要人物,杨曦并几位亲信队率都在不时观望自己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只有邢镖头一人眉宇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事情。这个邢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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