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书短情长八年心(第3/3 页)
一心一意念着的心上人!”
善如正摆弄着茶杯,闻言手一颤,到底八年修心,没摔了。沉默良久,却说:“听锦儿说,昨日他在秦淮河上斗酒,为何与舒庄主卯上了?”
“他好色花心,本性风流,你又不是不知。”罗天弈有些恶意地笑,话一出口又后悔,看她神色淡然,却不是可以寻开心的事,便冷着脸道,“秦淮名妓谢明珠,高傲又多才,一向孤芳自赏,丹阳王多次请她喝酒拒不肯赏,偏偏这自视甚高的青楼女子,前几日见了舒月岚,竟自愿倒陪了十杯酒。丹阳王这口气如何吞得下?”
秦淮一场风流盛会,只为鸨寮里的争风吃醋。
真是情何以堪。善如终是住了弄茶的手,默然无语。
罗天弈继续道:“他请舒月岚喝‘御酒’,应天府无人不知,任舒月岚如何高尊自恃,也不能不去。可是他一无强将,二无强势,想羞辱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谈何容易?舒月岚阴狠得像条蛇,脸上看着恭敬顺从,其实根本不给他台阶下,逼不得已只好请我出面助阵。哼,若不是瞧在这几十年世交的面上,他又是皇上心爱的四皇子,我如何会替他再和舒月岚结这风流梁子?平白挨上这一掌!”
“阿姐知道你委屈。”善如走到窗前,五月阳光艳耀,晃得她整个人空白了一片,她垂下脸去,“舒庄主在那时诱我出庵,想来是要利用我牵制他,可这事端是他挑起的,不该怪舒庄主。以后有这种事,你也不必帮着他。”
罗天弈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两手握得发白,许久才说:“这几年他一直让人盯着无情庵,你一出庵他就知道了。他对你倒是情长,昨夜喝醉了酒,还拉着我要我替他说好话,我真不知说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正年少,花好人也好。
善如不语,只是手忽然拍起了窗棂,动作极缓极轻,仿佛每一下都是地久天长的时光。罗天弈望着她虚晃不定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此刻就在门外候着,等你见他。”
她停了拍击,白得透明的手按着窗棂,似按住了自己的心。“你叫他回去吧!我和他,今生无缘。”
“今日不见,明日呢?”罗天弈却似洞悉天机,不能容情,“你肯出庵不就为了他?真不想见他,你就回京师去,这么多年,你也没去看过爹一眼!”
尘心已涟漪,八年青灯古佛,抵不过一朝情动,他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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