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天长地久有时尽(第3/8 页)
sp;正室的房门外也挤满了人,许多人在廊下徘徊,有些人面熟,有些人却面生得很,我秀目一扫,顿时许多人矮下身去。
&esp;&esp;送到他们跟前,告知马援罪行。原以为此举可以打消他们的愚行,没想到他们晚上回家后,竟然上书诉冤,白天仍是浩浩荡荡一行人跪于宫门,如此反复,接连上了六道诉冤状。
&esp;&esp;我对此感到惊讶万分,如此锲而不舍的卯劲真让我对马援家人刮目相看之余也起了些许困惑。
&esp;&esp;刘秀对诉冤仍不予理会,没想到前任云阳县令朱勃,也一并跪在宫阙,上书为马援辩护。朱勃的奏书递到刘秀手里,刘秀虽然没说赦免马援的罪行,却同意了马援家眷所求,恩准回祖坟安葬。
&esp;&esp;这之后刘秀夜里睡觉总不踏实,时常天不亮就醒了,偶尔闭眼躺在床上,却总能听到他不留神逸出的嘘叹之声。我愈发觉得可疑,于是着人将朱勃的奏书全文抄录下来,让素荷通读,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给我听。
&esp;&esp;全文七百余字,字字珠泪。这个年纪六旬的老人,为了知交不惜跪在宫阙请书,其心之诚,绝不亚于当初礼震舍身为欧阳歙请命。
&esp;&esp;素荷很小声的讲解完,我知道自己脸色不大好看,所以这个孩子读完后连声都不敢出,我不忍吓着她,示意她出去,然后将纱南唤了进来。
&esp;&esp;“马援究竟是怎么死的?朱勃的奏书上称,当时军中暑疫严重,不仅士兵得病,就连马援也不能幸免。如果他真是病死的,又何来畏罪自杀一说?”
&esp;&esp;纱南静静的听我说完,低头想了半天,才讷讷的说:“依奴婢看,此事已了,不必再去追究,既然陛下已认定其罪,那他自然有罪。”
&esp;&esp;我一愣,这话听得可真耳熟!想当年欧阳歙一案也颇多疑点,我不也照样睁一眼闭一眼的混过去了?
&esp;&esp;可是
&esp;&esp;“不一样啊”回想刘秀辗转反复,难以安眠的样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了年纪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回顾过往,年轻时做过的一些错事,当年看来也许并不怎么样,可随着年岁的增长,往往会难以抒怀。早年为了架空三公,刘秀对付韩歆、欧阳歙等人的手段确实狠厉了些,之后刘秀也时常郁闷,结果当时还是我让马援去劝导他,宽他的心,没想到如今因果循环,这样的事竟会轮到马援自己头上。
&esp;&esp;三年前南阳大地震,刘秀更加认为是他早年推行度田,酷政造成上苍震怒,才会引来灾祸。马援若是罪有应得自然最好,但如果是冤枉受屈,只怕刘秀会因此难过一辈子。
&esp;&esp;“娘娘!”纱南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于是再次好心的提醒“那可是你的女婿啊!”我一震,顿时呆住了。
&esp;&esp;这真是一个无法逃避的严峻问题啊!
&esp;&esp;朱勃的奏书已使这档官司的疑点初露端倪,如果真要深挖下去,势必会挖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至于到底会挖出些什么,这还是未知数,但有一点却是现在就可以预料到的――如果马援无罪,那么查证说马援有罪的梁松便难逃罪咎。
&esp;&esp;我左思右想,反复考量了半天,终于决定放弃。我想令刘秀辗转反侧的原因只怕也正是在此,如果马援无罪,那有罪的人又该是谁?是梁松,是马武,是侯昱,是满朝文武,还是一国之君的皇帝?
&esp;&esp;薏米
&esp;&esp;“皇后娘娘!”素荷入宫与其说是服侍我,倒不如说成是我在照顾她。
&esp;&esp;“要叫姑姑。”其实这孩子性子像极了琥珀,心肠软,脾气好,但也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我对她又别有不同。
&esp;&esp;自她十三岁入宫,到现在已近两年,眼见得个子长高了,眉目间的熟稔感却越来越强烈。闲暇时,我常常喜欢把她叫到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话,看她替我研磨,忙前忙后
&esp;&esp;我也曾兴起说要教她跆拳道,只是一来我年纪大了,作为皇后在宫里舞刀弄剑的也极不方便和雅观,二来素荷这孩子喜静不喜动,我教了两回,发现她的根底并不太适合习武,身体柔韧性和四肢的协调性远不如刘绶。
&esp;&es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