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向林泉(第2/13 页)
出,“哧”,将张九贯胸而过。
张九骤然气绝,仰面而倒。
杜云愣了一下,心道:“此人内力古怪,竟能打偏我的刀。”他的内力是凝练的,使之集聚于一点。而张九的内力却是外放的,陡然暴起,竟激得血脉偾张。
这不过是闪念,杜云又提刀而进,终于扫清残敌。
李素追了周楚三十里,终被他逃脱。回师雒城,却见营寨已晋军被夷为平地。李素大惊,寻着张九的尸首,率兵又赶往成都,去投奔师父。
周楚率兵摆脱李素,一路赶至成都。
探马来报:“叛军于城北五里扎营,正在攻打北门。”
周楚率兵绕道城南,亮出符节让守军开门。
守军见是刺史公子,并未轻易开门,而是垂下绳索让他登上城墙,并快马禀报刺史。一切验明,这才让士兵入城。
雒城,杜云与朱焘商议:“朱兄,探马报知上游的敌营空无一人。如今雒城之危已解,不如出兵去救成都。”
朱焘知他是太傅之子,与自己称兄道弟,反而觉得脸上有光,笑着说道:“这并无不可,只是成都尚未派人前来求援,也不必急于一时。”
杜云说:“成都兵少,万一被贼军攻破,如何是好?”
朱焘说:“雒城距成都不过百十里,贼军只是乌合之众,即便破城,以我军战力,尤可将城夺回来。”
胡不二说道:“胡某以为该即刻出兵,不教叛军有可乘之机。要知城内府库中存有数万甲杖,箭矢不可胜数,本是前朝遗留及收缴而来。一旦叛军破城,获得兵甲、粮食,将如虎添翼。”
朱焘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可知叛军粮草几何?”
胡不二说:“我已清点过,城东敌营的粮草仅够五六日之用。由此看来,范贲只意在阻挡我军数日而已,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城内已不足一万守军,朱焘说道:“既然如此,就由安之领兵五千先行,如若不胜可退还雒城。若叛军果然势衰力竭,可遣快马来报,本将再出兵攻之。”
杜云拱手道:“杜某领命。”
杜云引五千兵马,携五日干粮赶往成都。朱焘另派五百人去上游烧毁敌营,拆除浮桥,以断敌军粮道。
范贲见李素率兵来投,问明缘由。
李素跪在师父面前,请罪道:“弟子未遵师命而分兵追敌,致使师兄战死,营寨被毁,还请师父责罚。”
范贲原本以为这俩徒儿守营不出,能坚持三日,未料只一日便被破营。他一脸严肃,对李素说道:“尔等平日不多读兵书,才致有此败。快起来吧,往后该谨慎行事!”
李素叩首:“徒儿受教,谢师父宽恕。”这才站起身来。
范贲说道:“为师攻城两日,未能破城。你领兵五千去攻南门,使守军分兵。”
李素道:“徒儿遵命!”
杜云行了一日,抵近成都。一夜过去,伏于城北一片的茂盛的树林中,距叛军十余里。命胡不二、张氏兄弟各领三百人为疑兵,前去袭扰叛军,探其虚实。
裨将禀报范贲:“圣王,有晋军袭我营寨,方被击退。”
范贲问道:“晋军从何而来?”
裨将说道:“该是雒城之敌。”
范贲面不改色:“要来的终要来,赶紧攻城。”
裨将躬身称是。
胡不二与张氏兄弟返回树林,胡不二禀报杜云说:“安之,那叛军营寨树有藩篱,开七门,门上旗分七色,各写大字:开、休、生、死、惊、伤、景。因不知其中底细,所以我等只在营外以弓箭袭扰,并未踏营。”
八门中开、休、生三者为吉门;死、惊、伤三者为凶门;杜门、景门中平,小吉。
杜云一听,皱眉道:“范贲果然有道术、识玄门,可八门中为何独独少了杜门?”
张一笑说道:“自然因为安之姓杜,让我军不得门而入。”
张三叹“哈哈哈”大笑三声,笑得十分做作,假得顽皮。又见他笑容一收,摇头说道:“哎,兄长谬言!这杜门实与安之无关,此门属木,旺于春季,只宜于藏形,余事皆不利。叛军营寨扎于城下,四周开阔而没有林木,无所遁形,因此不用杜门。”
胡不二说道:“如此一说,我军合该藏在林间?我看你二人尽胡言乱语。”
张一笑说道:“我不姓胡,哪来胡言?”
张三叹说道:“哎,听你说‘该藏在林间’,就知你是乱语。此地处成都正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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