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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天晓叹了口气：“因为九雷秘境。秘境入口就在这座山的东边，秘境里有神器出世，各方修士都挤了进去，战况极其激烈。”

楚江蓠：“秘境里的神器归谁了？”

霜天晓无辜地盯着她：“你，在你手里。”

楚江蓠踩了他一脚：“老实点！好好说话！”

霜天晓被踩得缩了下腿，仰天哀嚎：“我哪里不老实了，你连秘法符文都拿走了，你不知道？”

楚江蓠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攥紧了手中的绸布，冷声问他：“你说这个？”

霜天晓：“对啊，秘境里就一个宝贝，雷灵珠和配套使用的符文书。

符文书上记载了远古战神曾用过的各类诛仙禁术，连天界的封印都能破开，就是你手里这卷，你没发现它紫光波动吗？那是神级物品的象征！”

楚江蓠回忆了一下对那女杀手的搜身情况，摇了摇头：“我只有符文书，没见到雷灵珠，它在哪里？”

霜天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连核心圈都进不去，实在扛不住提前跑了出来，结果好几方势力都派了大量的人在秘境外清场。”

楚江蓠：“清场？清掉周围所有生物，包括山下的村子吗？”

霜天晓停顿了一下，皱眉问：“村子？他们对平民出手了？你们是从村里来的？”

楚江蓠：“屠村了。”

“……靠！”霜天晓忍不住骂了脏话，“这群疯狗！”

楚江蓠：“你知道他们是谁？”

霜天晓摇了摇头：“不知道，秘境里乱成一锅粥，追杀我的人太多了。”

“这么说吧，从中原王族到无妄海的那群仙人，这些不同势力的人都疯了，为了夺宝，见人就杀。”

“但如果是屠村的话，一般人也不会做得这么狠，你还记得村里当时的情况吗？”

楚江蓠垂眸想了想，声线低沉道：“每个人脸上都十分惊恐，大都是趴在地上向外挣扎，地上很多血迹……现场还有一个女杀手，她在找你。”

一想及当初的场景，楚江蓠似乎卸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摔坐在地。

霜天晓下意识抬臂稳住她身形，手背轻轻一碰，一触即分。

他沉吟了几分，问道：“女杀手？单马尾的？”

见楚江蓠点头，他叹了口气：“她是妖域蛇族的精锐卫队长，一等一的高手，栗云。但她不嗜杀，动手干脆利落，现场不会是这么邪气的样子……”

栗云，在原著里和男主相爱相杀的那位女蛇妖？

楚江蓠还记得一点关于栗云的剧情，性子刚直火爆，全书女性战力天花板。

因为是男频文，女性战力顶尖的也只是栗云，作者在作品里的隐隐歧视可见一斑。

文里充斥着弱肉强食，那些势力各有特点……

楚江蓠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驱邪符！阿姨之前说最近村里很多人都睡不好，可能有脏东西爬出来……”

“噩梦加血肉祭，只有骨族！”

霜天晓也同时说道：“是骨族！他们擅长幻阵，常召唤邪灵，利用人心的恐惧，在噩梦中消耗对方的精神，借机杀人。完全符合现场的情况。”

楚江蓠：“骨族也在秘境里追杀你了？”

霜天晓沉重地点点头：“他们一直躲在秘境外偷袭进入秘境的人，阻止我们进入秘境……完全具备做案时间和动机。”

楚江蓠拧眉，现在知道了屠村的仇敌大概率是骨族，但怎么接近骨族还要考虑。

不过，连骨族也在追杀眼前这个白泉吗？

想及此，她表情更为冷峻：“你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么多人追杀你？你同伴在哪里？你们长衡山可是顶级仙门，让你这么狼狈？”

霜天晓忍不住笑起来：“我不过一介外门小修士，他们找不到神器，就追杀所有进入过秘境的修士罢了。”

“像我们这种小修士，在长衡山上没个八千也有一万的，最好欺负，谁能记得，哪有人会为我出头。”

“你不如就记得我的名字，这样简单。”

“白泉？”楚江蓠再度冷笑一声，只觉他配不上这名字。

霜天晓眨了眨眼，一阵恍惚。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做了半年的系统任务，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系统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已经分崩离析，世界随时都会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