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天下人的天下(第2/2 页)

方慎行很轻易接受了陆玖的理由，模样没有丝毫怀疑，陆玖心中确定林雨璇至少没有将自己是[重明]的事情说出去。

但方慎行说的对，他的身体他自然清楚，灵魂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刃，随时有可能让他魂飞魄散！！

“算了，灵魂的话题就此为止！”

“或许并不只有还魂草和龙宫呢！”

“倒是方前辈，你您叫我们过来，不可能只是来个下马威，之后又有的没的扯一句吧！”

陆玖主动中断了这段话题，方慎行闻言又多看了一眼陆玖。

“不错，其实雨璇对我说一件事情，我就是为了考量你们才叫你们过来的！”

“陆玖，告诉我！你怎么看当今的五洲！看待那些……浪人！”

方慎行目光炯炯，视线在古东来和陆玖二人之间扫视，陆玖率先开口而方木知的眼神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五洲吗……”

“浪人吗……”

“在我看来这里所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残暴，冷血，唯利是图！”

“这样的世界就和头顶的天空一样，灰蒙无光！”

说着，陆玖的手指顺手向上指了指，方慎行和古东来也下意识抬头。当然，他们啥都看不见，只能看见灰白色的天花板。

“你是如此看待这个世界的吗？”

方慎行摩挲下巴，看着陆玖有些沉默。陆玖继续说道

“天下就是这般，何须我来看待！？”

“你我都清楚，五洲如今已经是临界点了！只要一个契机，整个天下都会掀起一场狂潮！”

“不是吗？”

方慎行低头

“你说的临界点是什么？契机又是什么？”

陆玖说的时候手指在桌面划着圆圈，而后忽然抬起对着圆圈中间轻轻敲击。

“五洲真正的矛盾根本不是什么异人外患，也不是各大势力争锋！”

“而是基数庞大却低贱的浪人们！”

“五洲的贵族制度自太古时代沿用至今，哪怕姜氏一族都落寞了，可是依旧留存，只不过将那些贵族换做了各大家族和势力而已！”

方慎行眼神阴郁，死死看着陆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五洲，本就是各大势力共同支撑起来，若是没有这些林立的宗门，家族，教派，五洲还是五洲吗？”

“相互制衡才能维持均衡，这才是五洲的本质！”

陆玖摇头

“五洲真正的主人应该是人族，而不是所谓的贵族阶级！”

方慎行一拍桌子，低喝道

“人族？你的意思是那些浪人吗！？”

“口口声声说什么贵族，平民！你先搞清楚，若你不是陆千秋的儿子，若你不是陆族人，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人族的五洲？是强者的五洲才是吧！”

陆玖沉默，方慎行说的对，五洲之地的制度传承万年，岂是陆玖一句话就可以否定的！

但……

陆玖深呼吸，面对方慎行的目光，陆玖脱口而出

“所谓的高贵，不也是建立在浪人的基础上吗？失去了浪人，所谓的大族，教统，传承不过一纸空谈！”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方慎行做回自己的座位，眼神冷若冰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背叛自己的阶级！”

“古往今来，背叛自己阶级的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二者都是极端，你觉得你会是那一类？”

陆玖索性闭上眼睛，细细思考后才回答

“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

“这些不过是后人评说，我只知道我想要这么做所以我不会有这些顾忌！”

“况且……我不是还没去做吗？天下人的天下，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愿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