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懂事(第2/3 页)
的侍卫会教他如何重新做人。
“皇姐这下满意了?”
政议殿内,亓官涯坐在御案后,沉眸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亓官蓉抿唇不语。
殿内气氛越发冷凝,毕福全躬着腰小心翼翼走进来,“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亓官涯越过他,看向门口,几息后,元诵姑姑搀着太后从殿外走进来,母子视线交错一瞬,他从御案后起身,走到亓官蓉旁边一起行礼,“给母后请安。”
元诵姑姑给毕福全递了个眼神,两人低头齐齐退出了大殿。
关门声响起,太后领着两人进了东暖阁。
日光从槛窗照进来,浮尘在空中飞舞,暖阁内一片亮堂,太后坐到顶头的椅子上,姐弟两人站在她面前,垂着脑袋,谁都没有开口。
太后揉了揉额角,“和哀家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亓官蓉熟练地跪下,“女儿不孝,又劳动母后。”
“哀家看你一天天笑得挺开心的。”太后恳切地回她。
亓官蓉无言,扭头去看弟弟。
亓官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亓官蓉无法,只能自己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一一说出来。
“女儿只是想给那不长眼的小子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亓官蓉用拇指在尾指第一个骨节上比划着,乖巧赔笑道:“真的就一点点。”
“反正翰墨居是小舅舅开的,他总不能真来找外甥女要钱……吧?”
听着她略有些迟疑的尾音,太后冷笑,“真找你要了,你就给?你给得起吗?”
给不起。
识时务者为俊杰,亓官蓉没敢说出声。
“现在外头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你还想着在这儿和哀家玩脑筋?”太后气势更盛,一拍扶手提声道:“上次进宫哀家和皇帝就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那个周玄知能不能做你的驸马,我们看过人自然就有决议,你又何必非要抢这三五日坏自己的名声?”
亓官蓉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有些烦躁地捏着指骨,但她仍试着放软声音,“母后,女儿没想……”
“蓉儿,你今年二十五岁了,不是五岁。”太后径直打断她,语气有点冷硬,目光却含着哀切,“你怎么就是学不会懂事一点……”
亓官蓉陷入了沉默。
她不再试图狡辩,暖阁内也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还在死寂的空间里重复响起。
“是女儿错了。”良久,亓官蓉重新抬头看向太后,放松的神情里带着些无奈,“母后多保重身体,若是被气坏了,那女儿才真是有大罪过了。”
太后红着眼圈斜睨她,“真关心哀家身体,那你就少干让哀家生气的事。”
屋内气氛终于重新缓和下来,太后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起身走到她面前平复了一下呼吸后,没忍住又啰嗦了几句,“母后也不是非要你听话,但婚姻大事,哪能由着你一个小孩子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嗯嗯嗯,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亓官蓉敷衍点头,被太后敲了下脑袋。
“罢了,事已至此,你就寻个时间带那个周、周……”
“周玄知。”一直旁观的亓官涯插话。
太后看了他一眼,继续朝亓官蓉道:“带那个周玄知来宫里一趟,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你总要让母后先见一见他。”
亓官蓉耷着脑袋继续点头,“好好好没错没错。”
“你就敷衍吧。”太后没好气地伸出食指点着她额头轻推了下,“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脚步声渐行渐远,亓官蓉跪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弟弟冷淡的声音,“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亓官蓉翻了个白眼,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捏拳捶着小腿肌肉,“笑话看够了?”
“没够。”亓官涯站在门帘边,垂眼看着地上的人影,拍了拍手,“恭喜皇姐,名满京都。”
捧读般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阴阳怪气,赶在亓官蓉发火前,他也转身朝暖阁外走去,还不忘留下一句,“皇姐回府后记得给谭惊松交银子。”
“什么谭惊松,要叫舅舅,没大没小。”亓官蓉下意识回道,等反应过来亓官涯说的是什么,她语气顿时一变,“不是,姓谭的还真找我要银子啊?他都穷的只剩钱了,怎么还四处张手要银子?”
亓官涯声音更冷了,“那是给国库的。”
“异议!”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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