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这是第二十章(第2/3 页)
动,“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但说实话,确实挺难开口的,”宣依的视线始终落在顶棚上,兴许对视会让她失去坦白的勇气,“齐呈枫,你知道吗……”
宣依很少连名带姓地唤他,偶尔几次也在她波澜不惊的调子里显得平平无奇,可此时,她的声音柔顺又很细,在风里凌乱像是带了层哭腔。
可她抬起的眼眸里有坚韧,有柔情,有着饱经风霜却依旧清澈的至纯至善,唯独没有眼泪。
“我其实并不觉得那是上不了台面的工作,至少在我小时候,我觉得这份工作很好,让我有了朋友,还让我住进了漂亮的大房子,”宣依陈述时总会停顿一下,用转瞬即逝的几秒钟消化自己如潮水般奔涌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在安慰自己那是别人在羡慕嫉妒,也试图屏蔽那些声音,可是很难,真的很难。”
长长的叹气声让齐呈枫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说我没有爸爸,说我妈是给别人提鞋的。”
齐呈枫听到这儿的时候,有些哽咽。他不敢想,宣依是如何将这些话如此平静地陈述出来的。
“我反驳过,甚至还和那个人打过架,闹到办公室去,也听过老师和一些同学的安慰……可后来这些声音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
齐呈枫握住了宣依的手腕,一丝暖流顺着他们的接触面散开,直至宣依偏头看向他:“宣依,栖枫说,听那些傻逼话不如多打两把游戏。”
“你不就是栖枫。”
“你觉得你印象中的栖枫会被别人欺负吗?”
那个总是叛逆于别人,不随波逐流的栖枫吗?肯定不会,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但他不会欺负别人。
“小的时候,我也被一群人围在一起谩骂过,有我的身份在,他们又不敢动手。”
宣依分不清他悠然自得的语气是在炫耀还是悲伤。
“那个时候的感觉,大概就是只能忍受潮水向我袭来,我不会受伤,但我也无法逃脱。但事实上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齐呈枫看向宣依,像是期待些什么,停顿片刻叹了口气才说,“那个时候有人跟我说,有仇当场报,别听那些傻逼话。”
“毕竟,我有齐家撑腰。”
是在炫耀吧…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宣依,你也是,”两人温度交融,就像此刻齐呈枫对宣依说的话,“我永远属于你的阵营。”
属于她的阵营,不仅仅是撑腰,而是与她并肩,一同杀敌拆塔的存在。
宣依平复着情绪说了这么多,却在齐呈枫说出这句话时功亏一篑。她要抬手附上眼眶,却发现右手被齐呈枫握着了,她并不想挣脱此时的温热。
欲要抬起另一只手时,手上的温热却牵引着她抬起手,触碰到自己眼眶的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温度。
从未出现,但此时却让宣依异常安心,溢出的泪落在齐呈枫的手背上,宣依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齐呈枫:“对不起。”
宣依刻意憋着泪,眼睛湿润,睫毛也被浸上,鼻尖泛着微红,她的长相稚嫩,挂着点泪的模样更是惹人疼爱。
“女孩子,哭一下有什么错啦?”齐呈枫从大巴车椅后的夹包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宣依,“不过待会还要上镜,别哭啦,好不好?”
像在哄小孩一样。
但宣依偏偏吃了这套,接过纸擦过眼眶后又恢复了最初那般淡漠一切的模样。
仿佛刚才讲起过去悲伤掉眼泪的不是她。
宣依捏着擦了泪的纸巾,看着齐呈枫手背上那块未干的泪痕,随着车的颠簸,她向齐呈枫偏倒。
她的核心很稳,至少这种程度的颠簸不会稳不住。
很奇怪,宣依连用手支撑的反应都没有,就那样倒在了齐呈枫的怀里。
那只还沾着她泪痕的手悬在空中楞了半刹,又轻轻框住了她:“算啦,哭吧。”
大巴车里很闷,可齐呈枫身旁那扇半开着的车窗往里扑腾着新鲜空气。齐呈枫身上的味道顺着窗外的风蔓延开来。
宣依闭上了眼睛,陷入梦乡的最后一刻,她咿咿呀呀的话有些模糊。
她梦见一片孤岛,四下无人,她躺在沙地上望向蔚蓝的天空。野风吹过,蔚蓝天空下出现蒲公英的种子,它们杂乱地点缀着天空。
宣依抬起手,试图去捉。
握住了,
蒲公英的种子是温热的,她将种子往心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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