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3 页)
上。
他本能地向四周环顾一圈,见无人察觉到他的行迹,便轻轻揭开一方瓦片,堂内的一切,顿时一览无余。
正堂的上位,放着一把交椅,交椅上坐着一位仪表堂堂,年龄在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看他体貌举止,定是一位武学造诣很深的江湖中人。
堂前坐满了客人,个个都是青年壮汉,一张张客桌上,已然上满了酒,看这架势,他们必是在此密谋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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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刚才在小径路口做接待的汉子,正和交椅上的青年在交头接耳着什么?
那青年听毕,顿时郎朗笑道:“望名已久的‘漠北飞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让詹某相形失色!”
堂前靠右排的第一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相貌非凡的青年人,他面带微笑,拱手回道:“天扬兄扫榻而迎,实令杨某受宠若惊!。”
敢情坐在交椅上的正是辽东大侠詹天扬,而堂前靠右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正是“漠北飞鹰”杨不凡。
詹天扬哈哈笑道:“辽东的詹天扬早已不复存在了,如今世道兵荒马乱,屈身于这穷乡僻壤之中,让杨兄见笑了。”
杨不凡笑道:“詹兄虚怀若谷,令在下佩服,而今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詹兄就不必谦虚了!”
说到此,詹天扬不禁整整截截地道:“如今公主到处招兵买马,为的就是要给楚军致命一击,召杨兄连夜赶来,实在是汗颜无地,可公主的意思……。”
穿封狂真是太敏感“楚军”二字,听到詹天扬提及,即刻忘了自己的位置,顿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见他对楚军的恨,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詹天扬和杨不凡是何等的高手?穿封狂闹出这般动静,他们岂有不觉之理?
杨不凡不禁沉声吼道:“何方英雄?何不下来共饮一杯?这般帘窥壁听,未免也太不磊落了!”
说着,已斜眼往屋顶上望了一望!
穿封狂深知自己的行迹已经暴露,这些人既然是聚在一起共商讨楚大事,想必是友非敌,不由飘然下房,直奔大堂而来,拱手道:“今日能遇各位英雄齐聚一堂,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说完,他已步入正堂之中,续道:“在下穿封狂失礼了。”
詹天扬见他相貌堂堂,彬彬有礼,不但没有非难,反肃然起敬地站起身来,抱拳回道:“穿封英雄什么来头?光临寒舍,何不正大光明?这般屈身屋顶,实让詹某有失地主之谊?”
穿封狂知道偷窥一事,并不光彩,也绝非君子所为,信然望了望堂上的詹天扬,然后又拱手四面,义然说道:“在下穿封狂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幸遭奸人暗算,才不明不白流落于此,还险些丢了性命,不过,能在此识得各位英雄好汉,也算是塞翁失马,不枉来此一遭!”
詹天扬听毕,略一沉思,不禁面色一沉,闷声问道:“你口中所谓的奸人,是否凶相毕露,尖嘴猴腮,满面狰狞,瘦骨如柴?”
穿封狂不由一愕,忙道:“正是,正是!”
詹天扬顿时面生恚忿之色,略显失望地道:“好你个于不求,竟还是这般死性不改,改天,我定拔了你的皮!”
他的咬牙切齿,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呆,随后他又对着穿封狂道:“穿封兄弟放心,此人是我詹某的属下,此事,我詹某必给你一个交代!”
此时,杨不凡已高举手中酒杯,郎朗说道:“既然大家如此缘分天定,就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挂怀了,来,大家共饮此杯!”
说着,随手酙了杯酒,向穿封狂敬了过去。
穿封狂见大家不但没有怪罪自己窃听一责,且还把自己当着上宾一般款待,心里自是惊喜交加,忙躬身接过杨不凡赐的酒,与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感觉甚是痛快。
詹天扬端着酒杯,昂霄耸壑,走到堂前,朝着穿封狂和扬不凡二人,各自望了一眼道:“所谓天命难违,我们三人这般阴差阳错也凑在了一块,实乃不解之缘,在下欲与二位义结金兰?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杨不凡听言,自是连声称好,可穿封狂似有所顾虑一般,忙道:“早闻‘漠北杨不凡,辽东詹天扬’英雄盖世,在下初出茅庐,岂敢与你们称兄道弟?”
杨不凡忙道:“穿封兄弟说的是哪儿的话?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兄弟之间哪有高低贵贱之分,难得我们三兄弟齐聚一堂,就不必再多言了,今日我三十有二,詹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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