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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永恒的话语权弱者,也是永恒的失败者。强者不仅不会产生愧疚和道德亏欠感,反而会产生道德优越和“我们是文明人”的感觉。
在穆斯林世界和西方的冲突中,我们什么时候听到了双方平等和理性的申述,一种真正基于*精神的理性探讨?我们什么时候在知名的世界媒体(西方媒体)中听到*人自己的声音,自己的观点和自己的看法?我们看到的顶多是研究*和穆斯林世界的西方学者发出的声音,偶尔也会有一丝微弱的宽容和理解,但大多数时候是符合西方意志和西方话语权支配的声音。在缅甸救灾的过程中,我们什么时候听到缅甸政府为自己辩护的声音,我们什么时候听到了缅甸普通人民的声音和缅甸公民社会发出的声音?当然西方让我们听到了昂山素季的声音,但那只是西方声音的延续,是西方社会想让世界听到的声音,是西方本身的“回音”,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缅甸的声音。应该承认,缅甸军人政府的治理形式并不值得认同,缅甸也确实存在着严重的*问题,缅甸要融入国际大家庭就必须遵守一定的国际规范,但是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单方面剥夺一方的话语权力,而用一种话语霸权去掩盖复杂的社会、政治、文化、民族和种族关系,我们更不应该不问任何是非就在一国面临空前灾难的时候、利用救灾时机谋取某种政治权谋、实施颠覆计划,而当这样的政治意图是以一种文明话语的形式出现的时候,就更加值得我们警惕了。
第十章 国际政治中的话语强权和话语魔方(6)
当*远离真正“*”的实质的时候,当*远离“*”的基本内涵的时候,当“自由贸易”越来越被工具化时候,话语权越来越成为一种权力支配关系,一种颠倒黑白和是非的、强者对弱者全面的统摄和肆意的讹诈。西方某些集团把“*”、“*”等人类美好的理想转化成为一种奇妙的话语魔方,随着魔方的转动这些动听的语意转化成为不同的话语控制力,成为一种可以肆意发挥的语言创造和肆意的语言压迫,而弱者的哀与泪、弱者*惨遭凌辱的哀痛完全被不等量地缩小再缩小,弱者的声音完全被强权机器的洪水和自封的“世界民意”所淹没。话语权的压迫,构成了殖*义解体以来最为沉重的压迫,成为心灵深处的奴役,成为强者实现利益最简单实用的工具,成为新兴的霸权主义结构,其背后反映的还是一种绝对的不对等的权力支配关系和某些力量试图永远合法化单一霸权的努力。
时至2008年,走向崛起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经历一系列挫折和危机后,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强大,更加团结,我们终于深刻认识到了:话语权是一种至关重要的权力,少了话语权的强国,是一个可以被任意攻击和欺压的客体对象,而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主体意义上的大国。
二、东方不能寂寞
“无法表述自己,就会被别人表述”
著名的美籍巴勒斯坦学者萨义德在其成名作品《东方学》一书的开头引用了*的这句描述殖*义者心态的传神话语“无法表述自己,就会被别人表述”,用来描述东方和西方的不平等关系。在早期殖民者对于非西方世界的看法中,东方作为相对于西方的定型化的“他者”形象并不具备主体的认识能力,东方人作为理性西方人的对立面,不仅不能对世界进行理性全面的阐释,也不具备理性认识和阐述自身文化的能力,因此他们是“失语者”,在知识和智力上都无法成为完整和正常的人,因此他们没有表达能力,更谈不上话语的构建,关于他们本身文化的认识必须经过西方的构建,才是人类普遍共有的认识论基础。因此东方并不是一个主体,西方对东方的认识并不是建立在东方本体论的基础之上,东方人更不具有主体位格,因此东方人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西方人说什么才算数;东方人在思考什么可以忽略不计,关键是西方人是如何思考的,才可以代表普世的看法;东方人的呐喊、愤怒和内心的感情并不重要,而西方人的情绪和情感才能真正代表世界的主流情绪。
萨义德从小生活在巴勒斯坦,祖国的悲惨遭遇和民族空前的灾难让萨义德的内心世界充满着苦痛,他在美国学习了西方世界的社会科学理论后,逐步吸收了意大利政治学家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和法国社会学家福柯关于“知识—权力—支配关系”的理论,创建了他的关于东方主义的庞大理论体系。葛兰西属于传统欧洲的*主义者,他提出的“文化领导权”理论丰富和发展了*主义。
葛兰西认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道路依赖的不仅是暴力革命,更加依赖于在精神层面上对文化领导权的争夺,而后者在未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