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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这样啊。”

得知咒具一夜间全部升级后，禅院甚尔表现得十分淡然。他吃完最后一口牛肉炒饭，放下餐具，对信玄说：“想喝饮料吗？冰箱里有芒果汁。”

“要。”信玄即答。

夏油杰见信玄只顾着和禅院甚尔说话，轻微地皱了皱眉。

为了挽回信玄的注意力，他笑眯眯地插嘴道：“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横滨呀？我该回东京了，恰好可以和你同行呢。”

夏油杰在无声地催促信玄离开京都。

信玄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是为了调查高层持有的恶魔碎片。如今他已达成目的，自然不必继续叨扰禅院甚尔了。

禅院甚尔看破了夏油杰的诡计，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夏油杰察觉到他的视线，也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

二人相看两厌，毫不掩饰自己憎恶的情绪。

信玄并未注意到他们的暗流涌动。他愧怍地想，自己无缘无故失联好几天、导致同事们工作量大大增加，实在有悖于他的原则。

信玄虽然经常带薪摸鱼，但他一向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往往能在摸鱼的前提下按时完成工作。

他自言自语：“是的……确实该回侦探社了。”

下定决心后，信玄抬起头，才发现禅院甚尔和夏油杰之间的气氛已经十分焦炙，空气中的火药味都快实体化了。

他连忙分开禅院甚尔和夏油杰，推着他们朝客厅走去。

信玄用幼儿园老师哄孩子的语调说：“好啦，不要吵架——现在是午休时间了，去看电视吧！”

他的劝阻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果，夏油杰和禅院甚尔像被安抚的野生动物一样静下来，乖乖走进客厅。

信玄打开电视，富士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人气很高的评论节目。六名经济学家相对而坐，开辩论会似的，讨论取缔派遣制的优缺点。

禅院甚尔对此兴趣乏乏，经济学家各抒己见时，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走进厨房。

半晌，他端着两杯冰芒果汁回来了——没有夏油杰的份。

＊

多次瞬移带来的眩晕感尚未消失，信玄无法通过瞬间移动返回侦探社。

夏油杰得知后，十分主动地提出，自己可以用咒灵送他去横滨。

他热情地自我推销，声称咒灵不仅绿色环保而且健康无毒，让信玄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也收获了禅院甚尔冷冰冰的白眼。

得到信玄的应允后，那只形似鳐鱼的咒灵缓缓现身，灵巧而温驯地游到他们身旁。

咒灵载着信玄和夏油杰穿过云雾，在高空中飞行。不过十分钟，他们就横跨关东山地、抵达横滨上空，咒灵挥动着柔软的双翼，在海湾附近盘旋。

信玄看到了侦探社所在的红砖办公楼，说：“小杰，是那边。”

夏油杰摸了摸咒灵光滑的背骨，它立即调转方向，平稳地降落在办公楼楼顶。

信玄抱着花盆从咒灵身上滑下去时，夏油杰忽然问道：“老师，你还记得我向你提出的三个要求吗？”

……三个要求？

信玄心里一颤，他不好的记忆被唤醒了。

一个月前，出于强烈的愧疚心理，信玄轻率地答应了夏油杰的恳请。

夏油杰能向信玄提出三个要求，而他必须无条件做到，不容拒绝。

夏油杰已经用掉了两次机会，一次是膝枕，一次是陪同他回侦探社。还剩下一条，迄今仍未使用。

信玄抿了抿嘴唇，警惕地回答：“记得。”

夏油杰露出微笑，双眼像狐狸似的弯成月牙：“现在，我要把最后一次机会用掉了。”

夏油杰狡猾的微笑让信玄如芒在背，担心他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

“老师，你昨晚没睡觉吧？黑眼圈好明显。”夏油杰突然弯下腰，他近距离地端详信玄的脸，皱着眉嘱咐道，“今晚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了。”

“嗯，知道了。”

信玄敷衍地回答。

夏油杰似乎在故意拖时间，不着边际地聊了半天家常，迟迟没有提出要求。这让信玄愈发忐忑不安，本就有点浮躁的心变得更加烦躁了。

他忍不住催促：“小杰，你的最后一个要求到底是什么？快点说吧。”

夏油杰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告诉你了呀，老师——‘今天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