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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其二也。”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难以决断。张彦不由得心绪不宁吼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噤若寒蝉,望向张彦,张彦道:“如今梁皇昏昧不明,听人穿鼻,今我兵甲虽强,究难自立。我等不得不起兵自保,只是魏州城乃军事要塞。兵家必争之地。我等势弱,必得依靠他人。只需计算利弊,何处为佳,未知诸位何以教我?”
疯牛道:“这便是了,军头说到哪里,我跟随便是,却没有什么顾忌。”
山羊胡子轻轻捋着胡子道:“晋王亲信颇多,我等如若投诚。只恐疑忌甚深,备受冷落。卢龙留后许以重用,况此人乃新晋,更两败晋王,驱匈奴得幽州,如今兵强马壮,前途未可限量。此中利弊,诸位明察。”
张彦冷冷的一笑。看了山羊胡子一眼,心道,莫非是李昇给了他什么好处,如此替他说话。此时却不是计较地时候,魏州危如累卵,需早做决断。
“李昇鹰视狼顾。睚眦必报,我等于他,有乱沧之仇……况其两败晋王,不过趁人之危而已,晋王累世经营,实力雄厚只在其上。今日其虽屈礼重利,不过欲图魏州耳,日后必有后患。况李昇亦是梁朝臣子,我等如今已是逆臣,梁朝已无我等立足之地。为今之计唯有应晋王入魏州城。诸位以为如何?”
山羊胡子奸笑道:“军头高见。我等无有不从,可命那贺德伦亲笔书信。请晋王入魏。莫让那老贼置身事外。”
张彦点点头道:“此计甚妙,来人,把节度使大人请上来。”
贺德伦神情萎靡不振,惴惴不安被推进来,色厉内荏道:“张彦,你怎敢辜负皇恩,行此叛逆之事……”
张彦皮笑肉不笑的道:“节度使大人,还要劳动你大驾,写书信一封,请晋王入城。”
贺德伦大惊道:“你等意欲何为,此等忤逆之事,我宁死不为。”
张彦冷哼了一声,向旁边的亲随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亲随一脚踹在贺德伦腿弯之处,贺德伦重重的跪在地上。
亲随抽出刀来架在他脖颈之上道:“军头,这老贼与王彦章狼狈为奸,杀我银枪军弟兄,军头几乎命丧老贼之手,如今落为阶下囚还如此嚣张,拉出去杀了,取其首级祭奠弟兄们的在天之灵吧。”
贺德伦听闻此言,心惊胆战,张彦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顽固不化,拉出来砍了,以祭弟兄们在天之灵。”
贺德伦魂飞魄散,身体一软,瘫在地上。银枪军过来就向外拉,贺德伦深知,此辈皆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顾命要紧急忙应承给晋王李存勖写书信。
此刻众人都关注着魏州之乱,刘鄩接到了张彦叛乱的消息,脸色阴沉地坐在军帐中,半响无言。他素有“一步百计”之称,世代为官,父刘融在唐末曾为工部尚书。刘鄩幼有大志,好兵略,喜欢涉猎史传。唐朝中和年间,入伍从军。自负智计过人,如今也只有望洋兴叹。
北有幽州李昇浑水摸鱼,西有李存勖虎视眈眈,魏州是银枪军累世经营之地,军精城坚,却不是一时间可以平定。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平魏州之乱,外面偏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刘鄩皱眉道:“夫为将者,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裂于后而心不惊。军营重地,何事如此惊慌?”
偏将急忙站稳脚跟,脸色忧急道:“将军,大事不好,夫人被劫。”
刘鄩身体一震,脸色顿时煞白,一把抓住偏将道:“你说什么,夫人被谁劫走了,如今何在?”
花见羞被劫地消息给刘鄩极大的震动,鼻尖立时冒出汗珠,再无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裂于后而心不惊的觉悟。对自己这位艳绝人寰,气质高雅的爱妾,他眷恋无比。想当年第一次看到年仅十七岁的花见羞,他的心就醉了,自己何其幸也,年过半百拥有了此等奇女子,一树梨花压海棠,慕煞了所有人。
花见羞在刘鄩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地地位,虽然是妾侍,一向以正室视之。此刻听闻被劫,不由得心乱如麻,惴惴不安。
偏将低声道:“夫人今晨被卢龙节度使李昇带人挟持,府中护卫怕伤了夫人,只好让李昇带着夫人离去。李昇言道,请夫人至幽州做客。”
刘鄩拍案大怒道:“李昇小儿,怎敢如此,汝原本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生逢乱世,靠狡诈毒辣,气运正盛得了幽州,如何与我相比。”
偏将从未见刘鄩如此不能自制,只见刘鄩脸色紫红,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在军帐中快步徘徊。
昨夜魏州大乱,张彦的银枪军起兵造反,王彦章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