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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章听闻,双目血贯瞳仁道:“此贼与我有灭门之恨,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解我心头之恨。大帅请放宽心,章必擒杀此獠,不令其归!”
刘鄩点点头道:“将军忠勇可嘉,为我大梁朝柱石,今日全仗将军勇武,鄩备下酒宴,以待将军,愿全胜归来之时,酒尚温耳,可速去。”
王彦章咬牙切齿疾步离开,刘鄩眼睛中浮现出狡诈阴狠地神色,低声道:“李存勖武勇无敌,有霸王之风,我军中何人可敌,汝与李存勖有灭门之恨,纵然不敌,必拼死擒拿,不惜同归于尽,则此獠今日难逃耳!”
李存勖走出军帐,抬头看着隐晦的天色,四周暗淡无光,层层叠叠,铅云密布,低的似乎就在树梢,压抑的让人喘息。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如同蒸笼相似,连树梢都懒洋洋无精打采,一动不动的垂头丧气。
刘鄩喃喃自语:“天色如此隐晦暗淡,李存勖是难以发现埋伏在万柳坡的王彦章了,天意要收此獠,李存勖如被擒杀,大局定矣。”
王彦章带领五千人,飞快地进入了万柳坡,此处林深草密,又加上天色阴暗无光,没有一丝风,五千人埋伏其中,没有一点痕迹。王彦章瞪着眼睛,焦急的等待李存勖的到来。
李存勖微微带着醉意,口中吟道:“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长驱千里去,一举两蕃平。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得了魏州和澶州的李存勖,雄心勃勃,壮志凌云,口中吟诗,踌躇满志的俯视着刘鄩的军营。在他看来,刘鄩已经是日暮黄昏,自己正是如日中天。顺着河道前面有一个拐弯处,柳林密布,花草茂盛,李存勖正在观看刘鄩军营,不知不觉缓缓地靠近了万柳坡。在阴暗的天色下和密林深草的遮掩中,这些人丝毫没有发现林中埋伏地军马。
如同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一阵阵箭雨射杀了二十几人。王彦章挥手带领兵马急速的从密林中包围了李存勖,王彦章双目血红,手举长刀,直奔李存勖。
众人大惊失色,无数的精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在密林草木的掩映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短兵相接,李存勖也知道形式急迫,自己身边只有百余人,又伤了二三十人,此地是刘鄩的军营,性命交关。
夏鲁奇催马上前,手持长刀,敌住了王彦章。“咴律律”,李存勖坐下地马匹感觉到了危险,长嘶一声。李存勖的酒意尽去,握紧手中的钢枪大吼:“踏平洹水,擒杀刘鄩。”
王彦章被夏鲁奇敌住,无法前进,恨恨不已,手中钢刀舞成一团,出刀招招夺命,不顾及自身。夏鲁奇虽然勇猛,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一时间却是奈何不得。
五千人如同层层叠叠的丝网,把数十人围在当中,李存勖身边不断有人从马上坠落,被乱刃分尸。其余的人,都血贯瞳仁,知道如果不能突围,尸骨无存,皆拼命向外杀去。
李存勖手中的钢枪,从一个个梁军的身体里穿插着,带起一溜溜的盛开的红花,犹如杀神附体,双眼中的杀气和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如入无人之境,杀出一条血胡同。只是前方仍然是数不清地梁军,杀不胜杀,钢枪已经血红。
夏鲁奇回头看看,自己这边地人马已经损失了太半,咬牙切齿狠命砍向王彦章,金铁交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王彦章不是夏鲁奇地对手,被杀的连连败退,一道道寒光闪过,王彦章身上已经有数道伤口,如果不是旁边的几个偏将奋力拼搏相助,人多势众,几不得脱。
夏鲁奇也不去理王彦章,回马把刀花舞的斗大,碰着死,挨着亡,梁军皆躲避,见其来无人敢挡。片刻间夏鲁奇杀到李存勖身边,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所向披靡。
李存勖紧紧的跟随,二人枪刀并举,一时间无人敢挡。王彦章大急,不顾身上伤痕累累,策马扬鞭吼道:“难道我上万人不能擒拿李存勖数十人,再有后退者立斩,擒杀李存勖及其大将者,皆有厚赏。”
王彦章刀劈了几个惶然失措退后躲避的军卒,身先士卒上前抵挡。梁军不敢再退避,拼命向前,堵住了缺口处。
夏鲁奇浑身浴血,目眦欲裂,虎口流血,其浑然不知,刀下梁军一片片倒下,数人不是他的对手,王彦章被夏鲁奇一刀拍的吐血而退。夏鲁奇刀下人头翻滚,如同砍瓜切菜,锋芒无人可以抵挡,冲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
他回头一看,见晋王未曾跟随出来,仍然在重围中,复又回马杀入,高声叫喊:“大王,随我来。”
怎奈梁军太重,李存